本觉得那只存在于传言神话中,未猜想还真有,并且此中一只,就在他家混堂内里。
淼淼还在水里畅游,想到方才脸红心跳的行动,便禁不住捧着脸颊,越想越觉羞人。一昂首便见杨复正在边上,顿时赫住,“王、王爷如何又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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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那位那丫环才发觉不对劲。固然只一眼,但是透过折屏模糊能看到内里人影,莫非王爷正同淼淼女郎一块沐浴?
到别院不久卫泠就能变成鲛人了,他一向在为此而修行。淼淼耳濡目染,几年以后,很争气地也能变成了鲛人。这类事大抵要看缘分和机遇,很多人极力做不成的事,偏她误打误撞地成了。
杨复拢了拢她身上的褥子,抬眸看到她水下的尾巴,那一瞬神情格外幽深。他敛眸掩去眼中思路,低头在她头顶吻了吻,缠绵和顺,“不会的。有本王在,必然另有体例。”
鸳鸯浴这三个字在脑海里蹦跶,她惊奇地掩唇,接着想了想,以王爷对淼淼女郎的宠嬖程度,洗鸳鸯浴实在没甚么可惊奇的。奇特的是王爷如此淡雅的人,本来也有这等雅趣……
淼淼一滞,约莫是接受不住他的目光,忙转过身闷声道:“好、好吧。”
小半刻,水面哗啦一声,淼淼探出水面,“王爷如何还不走?”
送走郎中后,她细心地给他上药,喂药,“王爷再歇息一会,我先归去一趟,中午再过来……”
正室门外两个丫环守了一宿,见状忙迎上来,淼淼让她们一人去请大夫,一人熬了姜汤送去溶光院。
她又气又急,赶快把他双腿抬出来,“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正待拜别时,听别的叮咛道:“筹办一张薄褥,放在门口便可。”
杨复微微一笑,意味深长,“何事?”
她等着他走了,好问卫泠阿谁鲛人的下落呢。但是他一向在池边坐着,底子没有挪动的迹象,她终究忍不住潜出水扣问。
她二人虽迷惑,但听王爷声音无恙,才放下心。
大朝晨折腾了一个时候,幸亏郎中说只此一次,并无大碍。只消今后不再随便走动,放心养膝上的便是,淼淼这才松一口气。
内里天气不早,夜幕已深,没有他的叮咛,在内里守着的丫环都不敢过来问话。
是以面面相觑后,决计来到沐室门口,悄悄叩响门板,“王爷,可否需求婢子入内服侍?”
王爷这是……要筹算在里头过夜?丫环不解地应下,回身拜别,少顷抱着一张兽皮褥子重新叩门。直棂门从内里翻开,只见王爷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月白长袍,内里仅着中单,一副才沐浴过的模样,清冷疏离,因腿伤未愈,病态中透着多少懒怠,小丫环直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