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见他不快,收敛脸上的笑,小声道:“他是在徐州时就吸过,只是那边不好淘换,到了都城,才采买也便宜些。”
孙文成这才从骇怪中醒过神来,看着那装银子的木匣子,还是点头,道:“贤侄,真不必如此,如果生存艰巨,我会同贤侄开口……”
提及来,还是孙家同曹家先冷淡的。早在曹寅活着时,孙家与曹家就不靠近了。
就像曹寅感觉李煦招摇,轻易取祸一样,在孙文成眼中,曹家的烈火有烹,看着也叫人胆颤心惊。
因这个原因,他更是想也没有想过,曹颙会主动帮自家。十六阿哥是天之宠儿,若没有曹颙进言,那里会想到孙家庶子?
再看她身后的两个丫环,也都是一身的旧衣服,没有宅门婢子的面子。
曹颙起家道:“表叔且歇着去,侄子同姐姐说几句话就回。不劳表叔再折返。”
孙文成苦笑,同曹颙提及先皇大殡之事:“我本想到御道两侧叩首,跪送先皇,又怕落在旁人眼中,说我造作,便只在院子里,冲着皇城磕了几个头。”
见曹颙如此。孙文成变了神采,忙摆手,道:“受不得,受不得,还不到这个境地,贤侄美意,我心领了,这还是收归去!”
在织造这个油水丰富的衙门,当了二十来年的主官,帐子只差几千两银子。
曹颖听着胡涂,抬开端来,不知堂弟为何提及这个。
对于这个堂弟,曹颖是有些害怕的。见他同公公干系竟非常熟稔的模样,她心下直纳罕。
曹颙见孙文成如此。安抚道:“二表哥不过是而立之年,恰是当用的时候,又是如此慎重懂事,表叔且放心才好。”
曹颙闻言,变了神采。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少一时,就见曹颖带着两个丫环过来,先给孙文成请过安,而火线与曹颙见过。
孙家数月前才因亏空之事罢官,如果被人瞧见去钱庄银行兑换银子,说不得要被人思疑有藏匿之财。
孙文成听了,心下一动,起家躬身道:“如此,我就愧受了!”
曹颖笑着说道:“还真不是,因我想着这个是好东西,想要保举给母亲与弟妹,就多问了两句,说是从‘珍仪坊’买的。”
曹颖听了,如遭雷击,面色变得乌黑,颤抖着嘴唇道:“颙弟……此话当真……”
曹颙道:“如果吸食的光阴短,也能戒掉,就是遭些罪。那些吸食成瘾的,被烟瘾操控心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并不是一两个。大姐还是早做筹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