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真是肆无顾忌,敢使手腕撤除他不成?若真是为了恐吓恐吓他。仿佛又有点儿戏?
同几年前的倨傲比拟。年羹尧在独掌三省之地后,身上添得是霸气。加上人到中年,富态很多,看着跟小山似的。
待到看完,他反而松开眉,道:“皇上,许是曹颙对年羹尧成见太深,胡思乱想。年羹尧性子虽傲些,也是知好歹之人。即便借年羹尧一个胆量,怕是也不敢肆意诛杀朝廷钦差!”
曹颙可不肯意捐躯本身的庄严,成绩年羹尧的“威名”。
可连干系最要好的十三阿哥都恪守君臣之礼,在他面前如对大宾,贰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刚进屋的十三阿哥,正想着该先回禀户部之事,还是兵部之事,被雍正的肝火唬了一跳。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年羹尧横了他一眼,道:“混闹!他虽不在军前行走,倒是奉旨而来。闹出尴尬来,御前如何交代?”
不过两句话,年羹尧的脸一下阴霾下来。这是威胁?
当然,如许的小事,搬不倒年羹尧,却能在御前给他上眼药。
现在宗室不稳,安抚还来不及,岂好再肇事?
曹颙晓得,即便年羹尧再傲慢,也不当真将他这个“钦差”给措置了。但是为了泄愤,说不定要安排些点甚么,来摧辱他。
年羹尧大喇喇受了全礼,也没有回礼的意义,半晌方笑着道:“早传闻都城来人,没想到竟是曹大人。莫非曹大人得了恩情,军前效力?”
“没出息的东西!”雍正看着他的背影,恨铁不成钢道:“都三十来岁的人,还要让人跟着操心!”
皇后见他不像真恼,笑着说道:“还不是因有皇上这个好哥哥在,平素里惯着,才让他养成这疲怠的模样。皇上如果恼他,就多敲打敲打他。”
贰心中并不非常请粗曹颙的企图,却非常乐意“作陪”。
年富跟在中间,道:“父亲,既是他不知好歹,那儿子令人好生让他长长记性?”
干系到外臣之事,皇后本就不好说甚么;这干系的又是最得宠的年贵妃的兄长,她就更不好出面,只能令人请天子过来。
不管他与曹颙有甚么私怨,都不当在这个时候发作。如许一来,打得是朝廷的脸面,是他这个当天子的脸面。
贰心中气愤不已,十三阿哥则暴露几分难堪,道:“不过为防万一,如果皇上应允,还是准予臣弟将这函件快点给小十六那边送去。他向来拿弘普当世子待,如果然有个万一,还不知会如何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