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两年不谋算,也要预备着,总没有在侍卫处当差一辈子的事理。是谋京官,还是外放,二弟也要早拿主张。”塞什图早已不是当初阿谁木讷少年,身为宗室,虽是权贵,倒是见得太多,早有一番见地。
对曹颂的出息安排,讷尔苏的观点,同塞什图一样,都感觉曹颂不必持续在一等侍卫上熬日子。
曹颂已经三十,在侍卫处当了十多年的差事,从三等侍卫升为一等侍卫,没有再进一步的余地。接下来,他要不然就持续熬日子,要不然就要挑选外放。
确切如此,六部中就有出身侍卫处的堂官,就是外放武官,熬上几任,调转兵部,而后或在兵部,或在转其他衙门当差。
他虽在曹家兄弟中,年事最小,但是读的书最多,博学广记,加上暮年在伯父身边的教养,使得他看事情比较通透。
暮年曹寅自污致仕,就是避讳这个,给儿子腾处所。
如果曹家三兄弟年事相差的大,如许的出息,能保家属长盛不衰。可实际上。从曹颙到曹项,三兄弟相差不敷十岁。
曹颙摆摆手,道:“不必想那很多,等等皇上的安排再说。你是武职,与文官不相干。老四那边,年事还小。想要熬上京堂,少说也要十几年的工夫。到时候,还不知会是甚么景象,何必为今后的事情操心。”
“还要看皇上的意义,如果皇上想要放人,如何都好说,如果皇上不想放人,说了也是白说。”曹颂在御前当差一年半,心有所悟,随口道。
雍正闻言,冷哼一声,道:“盐科税银上不来,还不都是被那些蛀虫贪墨。李卫这一百五十万两收的也不便宜。云南盐政,一烂到底,要不是客岁他请旨将那些人都拿下,那里会这么轻易?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去云南一年半,已经遇了几次‘不测’,若不是他警省,早就毙了。明晓得他是朕的门人,弹劾诽谤他的折子,隔三差五就递到御前。那些个赃官,除了银子,怕是连朕也不放心眼里!”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正位将近两年,羽翼已丰,安身已稳,都城已经运营得铁桶一块,连九门提督衙门,都使亲信给隆科多做帮手,下一步定是要梳理处所。
毕竟他现在地点的还是畅春园,年代长远不说,到处有先皇利用的陈迹,令民气里不舒坦。那里比不得上圆明园,是他的赐园。最早的安插,都是他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