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摆着个一丈来长的图纸。雍正站在桌子前,指着图纸上一处,对十三阿哥道:“在园子南边,增建几处宫殿衙署,今后避暑就能移置圆明园。”
曹项来岁回京,到时候在翰林院就是从五品的侍读或侍讲学士。
如果减了厄鲁特人的血性,就算今后准格尔人想要在西藏与青海肇事,怕是也不轻易。
武职到了总兵这一品级,就能统兵一方,镇守一地,想要过安闲日子也轻易。
他记得清楚,大哥的老友永庆之父当年就是总兵,在江宁也算是权势赫赫。虽不干与处所,倒是自成一系。
世人都在宦海,自是一点就透。
他虽在曹家兄弟中,年事最小,但是读的书最多,博学广记,加上暮年在伯父身边的教养,使得他看事情比较通透。
曹頫接口道:“如果二哥从侍卫处出来,还是谋个京缺费心,只要西北军中有上疆场的机遇,二哥是从西北返来的,没有再外放西北的事理。外放到其他处所,又有甚么意义?文官尚好主政一地,为百姓生存尽些心力;处所武官,除了吃空饷、喝兵血,就是养姨娘、生孩子,跟着去掺合,倒是污了本身,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为家属埋祸。”
曹颂被说得有些心动,望向曹颙道:“大哥,您如何看?”
都城外放,多是要升一级或两级。
曹颂与塞什图听了,深觉得然。
要晓得,圣驾这两年没去热河,省下的银子,足以修半个园子的。
就是曹颙与讷尔苏在书房说话时。塞什图与曹颂、曹頫在客堂吃茶,提及宦途出息。
三人正说着话,曹颙与讷尔苏从书房出来。
都城权贵世家中,兄弟叔侄同为权贵的,也有例可循,那多是指外官任上,或是文武殊途,同为京堂,倒是未几。
毕竟,曹家现在是满洲正白旗,曹颂补的是满缺。六部满尚书、满侍郎,多数时候,都是安排。只要养几个老成的师爷、书吏,这差事并不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