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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已经卸下户部差事,交回印信,只等着给李氏过完寿就出京就任。
现在,带着圣旨的媾和大臣,出京还不到两月,许是刚到西北地界,如何准格尔又有变故?
“摊丁入亩”、“清算北河道”这两样差事办好已经是不轻易,现在又加了“练兵”这一项。
雍正这才决定“练兵”,以应对准格尔将引发的动乱。
喝了浓浓的醒酒汤,用冷水洗了脸,曹颙才感觉精力些。
自打先皇驾崩,朝廷就派了人去西北和谈。
要晓得,在雍正即位伊始,曾追缴过一次官员亏空。康熙朝的旧账,有的追缴结束,有的则因隔得年久,终究不了了之。
这小小的准格尔,在西北蹦跶几十年,就没有几天安份的时候。
曹颙感觉蹊跷,户部亏空是宿症,皇上为何会挑选此时追缴此事。
准格尔产生内哄后,不管谁获得最后的胜利,为了整合与连合族人,他们就有能够再次犯边,祸水外引。
即便曹颙没如何筹措,府里也较往年热烈。亲朋故旧自不必说,亲身上门者众。就是很多宦海上的点头之交,也令人送了寿礼过来。
“兵强则国不辱,朕不是怜惜银子,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绿营毁掉。朕加赏你兵部尚书衔,节制诸提镇,给你两年的工夫练兵。”雍正掷地有声。
开端流言另有鼻子有眼,说得不算离谱;前面不知为何传走样,连老庄亲王之死都同李卫扯上干系。
因还没出大行天子三年孝期,宫里并没有停止宴饮。
他再去户部时,同僚部属看着他的眼神,都庞大莫名。就是那种害怕中带了鄙夷,殷勤中带了防备,使得曹颙气闷不已。
曹颙却不敢大喇喇地应下,忙道:“圣命所指,臣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君恩。只是臣并不谐军政,皇上是否再委个懂军政之人,臣从旁帮手,免得担搁皇上大事?”
没几日,便模糊地有流言出来,听着那话的意义,是户部出了“内鬼”,在御前揭开此事,才引得皇上大怒,使得京官不安。
现下雍正一时心起,过后如果心中不乐意,少不得要迁怒到曹颙身上。
实在是,处所绿营落空战役力不说,吃空饷还短长,使得朝廷与处所的承担很重。
曹颙心中一动,起初他还奇特,雍正既然要用李卫,为何云南那边还不令人下去。毕竟鸦片也好,被李卫梳理通的云南盐政也好,都是内库的荷包子,需求亲信摒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