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甚么,即便没有这茬,两江总督也要换人了。
如果当婢子,则是失了朋友义气;如果当干亲,则要预备一份嫁奁,想着给寻份差未几的婚事,还要防备罗家属亲反咬一口。如果罗玉珠执意不肯走,那身份就不清不楚。
天佑与恒生,都没有接话。
两人有几分友情,魏文志那里能看着朋友的妹子与报酬奴,便仗义一把,花了一百两银子赎回玉珠身契。
那晚从曹家归去后,他便到桂娘处赔罪,并且将罗玉珠都交由桂娘安设。
“不过是多小我用饭,也费不了几两银子,权当日行一善。”魏文志不觉得然道。
上面除了家事,还提了几句江南宦海,两江总督的日子仿佛有些不好过。宦海传言,年羹尧在杭州时,曾往两江总督府送了重礼。
占有在江南数十载的李家被抄,受益最大的就是年家;生财有道的九贝子失势后,都城的很多财产也被年家接管。两处并到一块,加上着几年外头的贡献,近年家之前几代人赞下的家底都丰富。
毕竟两家婚事还没终究敲定,天佑与恒生也不好多说甚么……
魏文志看了眼满桌酒菜,又看了一眼正襟端坐的天佑与恒生,笑道:“好好的,如何寻我吃酒来?”
乱糟糟一团,加上外有另有人找罗瑞追赌债。魏文志便临时收留玉珠,罗瑞则是出城遁藏去了。
就算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也不好赶在这个时候。毕竟,年羹尧再被嫌弃,也曾为大清功臣。
毕竟在曹府诸子中,他与恒生最投机,只是因恒生在宫里做伴读,以是相处的日子未几。可贵见面,如何还撂脸子?
曹頫初到山西,寿礼预备的有些简练,来信中多是提及本身到任后的一些环境。
清苑,总督府,官邸。
大哥太爷看了满脸炙热年富一眼,沉默了半天,道:“这些日子,你也不必没头苍蝇地乱闯,回那边府里,将你父亲的财产都清理清理,写个详单出来……”
曹颙存眷的是别的一件事,扬州程家家主程梦昆病故,虽有嫡子在,倒是年幼,家属事件由旁支程梦显把持……
天佑欠了欠身,号召魏文志坐下;恒生的面上,则是有些欠都雅。
大哥太爷倒是面色安静,看了年富兄弟一眼,道:“急甚么……不碍事,不过是皇上想要过个清净的万寿节……”
为了这个,文杰与文志身边只留小丫环,稍大些就放出来,就是为了免得她们肇事。
大哥太爷点点头,道:“破财免灾,不消藏私。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