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想了想,问道:“这空中上有几眼井,每年的收益有多少两银子?”
讷尔苏长叹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曹颙。
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讷尔苏看着曹颙手上的地契,脸上难掩沉重。
曹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我晓得了,你也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即便四阿哥现下不是君,也是少君,不成因相伴密切,就失了恭敬。”
康熙五十八年,四川乐山?
“四阿哥、五阿哥如何说?”曹颙一边走,一边问恒生道。
曹元应了,曹颙与恒生两个进了大门。
曹颙却能全忘我心,说出如许的话,讷尔素非常感激。
同山东与江南的盐场分歧,四川的盐井,多是私盐。
能让讷尔苏担忧的,毫不会是仅仅一次送礼。
不过瞧着他现下神采,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雍正迁怒年熙,不过是年熙这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面为年羹尧求免死;现在灰尘落定,就算雍正内心也火,也终有燃烧的时候。
要晓得,暮年跟从十四阿哥去西北的宗室中,另有曹颙的亲小舅子弘曙。
曹颙见他冲动,忙道:“姐夫,还需三思……皇上即位三年,今时分歧昔日……”
“既是在西北军中时给的贡献,定不会只给姐夫一人,姐夫可知另有谁家?”曹颙有些不放心,问道。
讷尔复苏过神来,挥挥手将屋子里服侍的奴婢下人都打收回去,叹了口气:“狡兔死,喽啰烹,真没想到年羹尧会落得这个了局。”
讷尔苏看着曹颙,目光一暖。
皇上对年羹尧赶尽扑灭,连名声都不在乎,“帝出三江口,嘉湖作疆场”的敏感谈吐都出来,到底是因为君臣摩擦进级,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年羹尧的家底?
“皇上与先帝行事分歧,我是怕了……”讷尔苏脸上只剩下怅惘,全无平素的意气风发:“年羹尧与隆科多权臣洗濯后,就当轮到宗室……我不能束手待毙……”说话间,咬牙切齿,脸上暴露几分果断。
父亲而立之年,就成了封疆大吏,恒生这个做儿子的,也是有荣乃焉。现下,见证了封疆大吏的陨落,少年心中也跟着添了几分忧愁。
曹颙想起一件旧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仕进,仿佛就有一个在四川。
恒生心中,最是尊崇父亲。怕是在贰心中,就是宫里的皇上,也一定有父亲超卓。
讷尔苏从小养在宫里,十几岁承王爵,看似和煦儒雅,可实际上也是带了傲气。要不然,暮年也不会同太子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