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有旨意，名正言顺，曹颙便令人将清苑城里驰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为九阿哥停止会诊。
九阿哥伸开嘴，倒是更加吃力量，顺着嘴角流下的樱桃汁更加多了。
他不敢违逆十六阿哥叮咛，一步三转头地离了寅宾馆。没等出总督府大门，便见有人追了上来，将他腰牌收走了。
“宋大夫，白大夫快出去……”曹颙心惊，忙喊在外间候着的几个大夫出去。
如果九阿哥现下能熬畴昔还好，如果熬不下去，雍正为了“贤名儿”，想要找替罪羊的话，曹颙就要背个“看管不力”的罪名，以是内心才有些急。
九阿哥的脸上，已经褪去之前的青灰，暴露几分红润。他展开眼睛时，目光清澈，也不复先前的浑浊涣散。
曹颙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他盯着那盘子樱桃，脸上暴露笑来，倒是连睁眼都勉强，更没有吃樱桃的力量。
十六阿哥一挥而就，倒是没有夸大，只写了本身所见所闻，而后唤了两个王府侍卫，叮咛他们快马回京。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小厮出去禀道：“王爷，谢天来求见王爷，在院外候着。”
谢天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如许就好，如许就好，小弟还真怕获咎十六爷。”
也不知九阿哥几个月没沐浴，身上的污泥一层，擦了这几日，倒是洁净很多。
曹颙的折子虽已经令人快马送往都城，可如果皇上不当回事，那九阿哥就要一命呜呼；十六阿哥也递折子畴昔，也能让京里世人晓得，九阿哥确切伤害。
“且等等吧，等十六爷消了气儿再说。十六爷身份高贵，甚么美人没见过，你还来弄这一出？又有个十六爷熟谙的老鸨子出来，伤了十六爷的面皮，怨不得十六爷着恼。你也不必太担忧，观十六爷行事，不像是小肚鸡肠之人，等过两天，说不定就忘了。”朱之琏说道。
九阿哥的口中，不断呕出的，不是樱桃汁，而后猩红的血。
九阿哥像是没有看到十六阿哥，视野只跟着那盘樱桃走。
“樱桃熟了……”他阖上眼，嘴唇微动，，喃喃道。
九阿哥嘴角的樱桃汁倒是擦也擦不完，十六阿哥的手一抖，面上露了几分惊骇，大声唤道：“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