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颙晓得,担搁不得,十三阿哥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断不会离京太久。
若不是选秀期近,顿时就要回京,兆佳氏都要去河南,吃孙子的满月酒。
李氏听了,非常不测。
曹颙站起家来,道:“如此,本督就去看望他。
这也是为何那么多人盯着唐执玉的原因,因为他是最有能够代替曹颙继任直隶巡抚或直隶总督的人选。
可跟着儿子到了直隶地界,这王公宗室呈现在清苑的,倒是有一个巴掌的人数了。
等二人到了知府衙门,倒是扑了个空,朱之琏并不在知府衙门,而是去了庆余堂。
朱之琏得了动静,怔了好久,换上补服,使小厮捧了拜帖匣子,亲身前去总督府。
李氏跟着丈夫在江南住了数十年,除了圣祖爷南巡时有宗室与皇子随扈外,鲜少听到宗室到江南的动静。就算有王公奉旨南下,那也是十年八载也轮不上一遭。
十三阿哥的话说得的含蓄,曹颙却也明白,皇上如此作态,是要保全唐执玉。
谈完公事,十三阿哥提出去看望李氏与兆佳氏。
妯娌俩人刚清算完,曹颙已经陪着十三阿哥到了。
如果朱之琏心中惊骇或者感觉委曲,也效王懿事,枉送了性命,岂不冤枉?
正现在上刚即位时,手被骗用的人手不敷,想起刚正不阿被发配到西北军前的蒙师王懿,下旨意召他回京。
他直感觉内心堵得慌,道:“倘若将错误都归咎于朱知府身上,怕是罪恶不轻,十三爷感觉大抵味是甚么措置?”
只是因相隔数百里,动静迟缓,现下还不显罢了。
现在,倒是时过境迁。
曹颙细心问了朱之琏的病,倒是越听越沉重。
曹颙闻言,不由动容。
清苑知县是跑不掉的,倒是分量不敷,额莫非是保定知府……
李氏点头,由丫环们服侍着换上见客的大衣裳,兆佳氏亦是如此。
除了体味民情,安抚百姓外,更首要的,怕还是要究查“罪恶”。
曹颙长叹了口气,虽说论起来,唐执玉与他熟谙的年初更久,友情更深些,可朱之琏的人操行事也夙来为他恭敬。
既是五房有子,天护这嗣子身份就不切不实起来。
“传出去”曹颙叮咛道。
曹颙想着拖着病体,每日里为安设伤亡百姓驰驱的朱之琏,神采不由一黯。
不想数次弹劾,几次攻讦,都没有弄倒唐执玉。皇上一个纯洁牌坊赐下来,明着保唐执玉,那些人即便不忿,却也不敢再做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