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十三爷同十六阿哥位至和硕亲王,可还是被大怒的雍正喷了一脸口水。
十六爷还罢,正值丁壮,跪下也是很大一坨;十三爷一跪下,暴露脑后斑白的头发,微驼的后背。
可这关于弘皙的流言,倒是将他们两家的宗子都牵涉出来,这就有些分歧平常了。
事关弘皙,皇上忌讳,不是分辩的好时候,十六爷只好诚恳地站在十三爷身后待着。
十二爷满心羞怒,已是坐不住,站起家来,对曹颙道:“府中另有俗事需求爷打理,就不再叨扰了。”
见他如此,十六爷反而感觉没意义起来,跟着曹颙入坐,悄悄地吃起茶来。
国公夫人登门,竟然是为了做媒而来……V
明天,曹颙休沐。
十六爷倒是面色如常,暴露几分不测、几分欣喜拱手道:“碰到十二哥,倒是真巧,有阵子没见到十二哥,弟弟这里给哥哥存候。”
“十三哥,您瞧着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是有人用心针对你我兄弟,还是有人借着弘皙之事推波助澜?”十六爷带了几分迷惑道。
十六爷也不再啰嗦,表白来意:“现在我虽是亲王,可处在大师的眼皮底下,行事反而不如你便宜。实在信不着旁人,只好来求你。你也不必推让,我晓得垂白叟曾留下些人手给你。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我虽不是争权夺势的,却也不能让旁人蹬鼻子上脸。”
提及庞各庄王府也好,王府周遭的八旗驻军也罢,晓得的最清楚的就是雍正。
十六爷到时,曹颙正在客堂待客。
曹颙想到这里,内心反而结壮下来,同十二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他当然不能说本身被“嫡长孙”三个字刺激了,反而将错误都推到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身上。
十六爷既直言相求,曹颙也就痛快应了。
宗室诸王中,除了不受皇上待见的那些,沉沉浮浮最多的,就是被降为镇国公的十二爷。
“不管如何,要教诲弘普同弘昌两个与弘皙远着些,保不齐甚么时候就受了扳连。”在宫门外分道时,十三爷慎重警告道。
听了国公夫人的话,初瑜的神采有些生硬。
踌躇了半晌,十六爷还是决定露面。
十六爷闻言,嘴角抽了抽。
“弘昌同弘普到底在做甚么?弘普还罢了,尚未开府册封;弘昌倒是有爵位的,不想着好好当差,反而凑趣这个,奉迎阿谁,他到底想要做甚么?”雍正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