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兄客气了,直接唤小弟姓名既可!”曹顒客气道,这个小瘦子本来就熟谙的,曾跟着曹寅去过宁家做客。怪不得都说盐铁衙门尽是油水,这宁氏家属就是江宁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朱紫家。宁春更是纨绔中的纨绔,吃喝嫖赌,没有不沾的。不过本性良善,加上手上银子又多,并不做甚么欺男霸女之事,因为他没有甚么恶名。

“回万岁爷的话,主子开得两石半,三石有点吃力了!”永庆遵循端方,跪着答道。

另一侧,武官后辈为首的是一个十8、九岁的少年,肤色略黑,一身崭新的大号衣,腰下挂着两个拳头大的玉佩。这几年逢年过节,曹顒也跟着曹寅出去应酬过几次,这少年倒是第一次见。想到听过数次的新调来的江宁总兵万吉哈,看来这就是他家的公子,这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式,还真有些将门虎子的模样。只是脾气带着几分傲岸,目下无尘,目光偶尔掠向世人,也都带着几分鄙夷。

各家的公子,都是穿戴一新,遵循父亲爵位官职,分文武而立。实在,如果提及来,曹顒应当站在文官之子首位,因为不但曹寅有着正二品的男爵爵位,就连他本身也是正三品的一等轻车都尉爵。只是曹顒行事低调,最是腻烦多事的。站在首位,要对付天子问道,要面对其别人的侧目,都是他所不肯的。是以,遵循曹寅正五品的官位,站在知府家与江南运盐使司同知家两位公子以后,前面跟着曹颂与其他几位低品级官员之子。

曹顒模糊感觉不对劲,天子的做派有点决计了,不知算不算变相向曹家示恩,给其别人看的。

这时甚么题目,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凡是读过《春秋》的都晓得答案,如果问点其他的,他答复不上只是竖子无知,这个题目如果答复不上,就是蠢蛋了。是以,曹顒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回万岁爷的话,《春秋》所录十二帝,前后二百四十二年。”

“小弟晓得今儿要见各位世兄,就包了快意坊,请哥几个喝酒,谁若说不去,小弟我可不依!”宁春大大咧咧道。

曹顒没有上学,也是按爵位穿了号衣,在前院东厢的偏厅里,跟着江宁城里官宦之家的嫡宗子一起等待给天子存候。遵循以往,圣驾达到首日,除了城里的百官要迎驾外,各官员勋贵家的年过十岁的嫡长也要恭请圣安。随后几日,天子才会按照安排,别离召见各级官员。

康熙见过百官后,就轮到了这些官宦后辈觐见,织造府中路正院正房,作为天子数次南巡的行宫,早已由本来的七间扩建为殿。康熙是在正殿接管江宁文武官员的觐见,在侧殿接管处所官宦后辈的存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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