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见十六阿哥有些懊丧。问道:“但是要给……老爷子的寿礼?”
中间的几个墨客听了不忿,只当方才这掌柜的是用心刁难;曹颙倒是悄悄赞美,怨不得能运营几百年,能够重视名声,不妄图小利,应当是这铺子能悠长运营的诀窍吧。
掌柜的忙不迭的伸谢,将笔洗装好,交给十六阿哥地侍从。
小满也在旁扯了扯曹颙地衣服袖子,低声道:“大爷,讲价不是如许讲地,一成、两成的,不算甚么,如果还到五成,商家还卖地话,那他们代价虚高,不是奸商吗?”
掌柜的手一抖,青花笔洗滑落到地,立时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听了曹颙的话,掌柜的忙作揖伸谢:“这豪情好,多谢公子体恤,小的实在感谢您了!”
此次给庄先生要寻个健壮的,经得起妞妞摔的砚台方才好。石的、玉的、紫砂的、瓷地都不能要,曹颙瞧着一块外型古朴地铜砚,心下想着,就是它了,吸墨不吸墨不好说,能架得起孩子摔是关头。
他瞧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的脸上也现出不耐之色。只是既然对方规矩全面。曹颙便也很有规矩隧道:“我们寻这个物什,也是为了送礼。偶然让渡。”
那掌柜的起先听前面的墨客耍赖不认,恰是又气又怒,听到他们肯认,神采方算好些。
十六阿哥叫赵丰将剩下的银钱结了,又给了掌柜的十两银子做赏钱。
十六阿哥听了,摆了摆手,说道:“送这个。只是我的情意罢了,皇……老爷子那里缺这个?就算没有青花的,象牙地也是一样,顶多被骂两句奢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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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门口出去主仆二人,恰是曹颙方才在裁缝铺子碰到的两位。
南北柳巷,琉璃厂。
曹颙说道:“不过是情意罢了,就算没这东西,母亲还能远了你不成?”
两个小伴计往门口站了。守了个正着,面带防备地盯着几个墨客。
十六阿哥叮咛赵丰将那赤金点翠镯的锦盒装好,本身那了装白玉元镯的那只,笑着对曹颙道:“这是我贡献姨娘的!前些日子晓得姨娘要进京,刚好给老爷子选寿礼,便也想着给额娘与姨娘也挑些。宫里的东西固然邃密,但是都带着‘内造’的字样,还要存档甚么的,好生费事,还不如外头的费事。只是一时寻不到好的,只能用这个做贡献了!”
虽说本年加恩科。但是乡试仲春间停止,三月放榜,外埠的举子最早也要4、蒲月才气进京。
看着曹颙像是好说话的,便有个墨客上前一步,带着几分对劲,对曹颙说道:“这位公子。我们乃今科中试的举子,明日要去拜谢房师,正寻谢礼。如果不难堪,可否请贵友让渡那件笔洗,也好成全我等尊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