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点头,眼角的余光扫到炕桌上那折子,想起叫庄席至御前的本意,问道:“曹颙回京叙差事那日朕忙,没有多问。过后如何传闻另有蒙古孩子甚么的,这到底是甚么原因?”
曹颙身穿常服,带着几个长随随车而行。
万岁爷已经老了,对于诸位皇子,防备更深。怕是他愤怒的,不是皇子们宴饮听戏,而是这“齐聚”二字。一个皇太子。已经使得万岁爷心力蕉萃;如果诸位皇子阿哥联起手来,那万岁爷怕是受不了阿谁打击。
曹颙听到提起这个,怕贰内心憋闷,规劝道:“哥哥别想这些,且看面前吧!你同嫂子都年青,一年添一个,想要几个没有?”
待两个大臣出去,康熙的神采变得有些阴沉。对中间侍登时寺人魏珠道:“傅尔丹来了么?”
康熙晓得内幕,为了保全他们兄弟两个,令人送到江南曹玺处。待康熙八年,鳌拜被缉捕问罪后,兄弟两个才重返都城。恰是因这个原因,庄席才对曹颙说,其祖对他有抚养之情。
因晓得永庆之妻齐佳氏产期将近,初瑜想去看望。曹颙想起前几日去看永庆时,听他提过想要见见左住与左成两个,便对初瑜道:“要不叫田氏与左住、左成一道去,永庆也惦着这两个侄子呢!”
庄席回道:“确是如此,曹颙虽是不喜寒暄,但是非常戴德,至今仍铭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拯救大恩。四阿哥因管着部务,曹颙因避怀疑,虽鲜少来往,但感激之心未减。年节常有贡献奉上。十三阿哥处,曹颙这几年则来往很多些!”
阜成门内小弓匠胡同也在西城,离曹家不算远,不到两刻钟便到了。
当初曹颙上过折子,只说是山东匪祸,康熙还记得此事。现在,听庄席这般说,康熙的脸不由地黑了,问庄席道:“竟真有这肆意妄为地混账!曹颙如何说?”
永庆这才免得失礼,忙请世人进了内院。
田氏在宁春府时,只是内院丫头,却不晓得要去地这位永庆大爷家是何人。但是也晓得既是曹颙佳耦要带她们母子出去,毕竟有原因,便没有多问。
庄席应了,就听有内侍在门口禀道:“启禀万岁爷,弘皙阿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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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点点头,对傅尔丹道:“你跪安吧,畴昔传朕的话,召他出去!”
他拿起方才傅尔丹递上的折子。又问道:“曹颙这些年同老十三都很靠近?”
曹颙蒲月随扈前,曾带着初瑜去过永庆家,都是轻车简从。明天亦是如此,初瑜并没有乘坐郡主车驾,而是同田氏一道乘坐了辆不显眼的青呢面马车。丫环婆子抱着左住、左成两个上了前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