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倒是不愁,他手中攥着几处财产。她这几个儿子,除了曹颂袭了父亲的爵,有些进项外,其他的儿子出息还没下落。
他不能冲母亲生机,见张嬷嬷在旁阴阳怪气、煽风燃烧,眼睛一横,冲张嬷嬷道:“都是你这搅屎棍搅和地,闹得府里不安生,还不给爷滚出去!”
贰内心固然舍不得哥哥嫂子,却也晓得母亲在南边家里向来是当惯家地,现在这浑身不安闲,也跟嫂子当家有关。留在这边府里,闹得大师不安生,使得哥哥嫂子劳乏,伤了兄弟豪情,还不若分出去,两下安生。
张嬷嬷唬得一激灵。颤悠着看向兆佳氏,带着哭腔道:“太太……这老奴……老奴但是奉了太太的命去的……”
兆佳氏听提到五儿,神采一僵。她寻出这些来,确是有给五儿添衣服、好省些嚼用之意。依她的意义,虽说大师破钞的都是公中的银子,但是这般糜费,今后比及分炊时,儿子们不得喝西北风去。
这是伯爵府,在府里给儿子们说亲,是往伯爵府里娶媳妇,这是甚么样空中子?
烟袋锅里本还点着火,炙热的铜锅刚好摔到曹颂的腮帮子上,立时烫了个红印。跟着“呛郞”一声响,烟袋锅子落到地上。内里燃了一半的烟叶散落一地。
兆佳氏没有留意到儿子不痛快。叫张嬷嬷在挨着炕边的小杌子坐了,问道:“如何,但是看望明白了,田氏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兆佳氏不免劝道:“别老往你大姥爷家去,也多去给你娘舅请存候!”
张嬷嬷正在应和,曹颂已然是听不下去,皱眉问道:“母亲,这好生的日子不过,您这是要捉甚么?”
就听院子里脚步声起,廊下有丫环报:“太太,大爷与大*奶回府了,过来给太太存候!”
曹颙只感觉脸上被烙得生疼,内心怒意横生。
兆佳氏放动手中的烟袋锅,瞥了他一眼,道:“哦,你还晓得在孝期?如何,姥爷家去得,娘舅家就去不得?你娘舅疼你呢,不会挑这个理儿!”
曹颂看着母亲坐在炕上,满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的景象,“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兆佳氏一边同初瑜说话,一边支愣着耳朵听曹颙说,见他问起启事,怕儿子心直说走嘴,忙咳了两声。
兆佳氏没想到儿子会犯浑。气得浑身颤栗,指着曹颂说不出话来。
兆佳氏点点头,急着问道:“问明白就好,到底多少,总不会是同五女人普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