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曹府。
因是小年,曹颙在衙门打了个转后便回府。曹荃还未出孝,以是府里没有放鞭炮,显得有些冷僻。
庄常见他有干与之意,正色道:“东亭,这事你心中稀有就行。可不能跟着掺杂。‘结党’二字最为万岁爷忌讳,曹李孙三家这些年来往过分紧密了些。已然是应谨慎避讳的了。万岁爷能容着你们三家运营江南,也是看重东亭地才华忠心与孙文起的怯懦。如果你们二人都跟李煦一样恋权,万岁爷也不会如此正视二位。”
听了庄常的话,曹寅的神采有些丢脸,皱眉道:“万岁爷……万岁爷如何会想起要查李家?”
天佑将小胖手往嘴里送,还是笑嘻嘻地唤着“果树”。
李鼎惦记取珍珠方剂之事,曹寅固然曾听曹颙提过,但是觉得当年他是受噶礼地勾引才会如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仍图谋此事,这多少让曹寅心中有些不舒坦。
庄先生带着多少深意,挑了挑眉道:“孚若,传闻昨日那位但是临时赶往十三阿哥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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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頫想了想,道:“伯娘,侄儿爱吃蟹粉狮子头,不过阿谁是我们家老吃的,应当已经预备下了。只不知有没有蚝油大鲍片与烩鲫鱼舌头呢,大伯喜好吃鲍片,前面那道菜也念叨过两次呢。”
曹颙想起如同打入冷宫似的十七阿哥之母勤朱紫,对初瑜道:“挑着不显眼、又实在的东西,给勤朱紫的礼单上添些。”
李氏细心打量了,点点头道:“是个衣服架子,这模样。但是把你几个哥哥都比下去了!”
“真是如此?”曹颙内心颇觉古怪,昨日他便感觉四阿哥地话像是比畴昔多些,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便托庄先生帮查询一下。
他在江宁,白家杨家那点事,令人一查,内心便敞亮地,对李鼎的印象一落千丈,倒也少了几分感慨。
实在不止是曹颙出入多了长随,都城各府的小少爷、小王爷出门都是如此。这些人家,谁没几个仇敌的,本来还感觉天子脚下无需怕,现下看看实是说不好。
李氏那里舍得?嘴里嘟囔着:“哎呀,小祖宗,换个物件还不可么?”说着,使丫环去拿百宝格上摆着的八音盒拿来,上了弦儿给天佑听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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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织造府,开阳院。
李氏叮咛两个丫环跟去服侍,本身摸了摸天佑,笑着说道:“这日子过得真快啊。现在你五叔也成半大小子了。想当年你老子这么大地时候,就跟个小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