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惦记取珍珠方剂之事,曹寅固然曾听曹颙提过,但是觉得当年他是受噶礼地勾引才会如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仍图谋此事,这多少让曹寅心中有些不舒坦。
天佑立时露了笑,伸着胳膊要。李氏怕他抱不住,将东西给摔了。将他往炕里抱了抱,才给他。
李家这些年虽无大恶,但是手脚也不能说全都洁净。曹寅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就是暗里交友皇子这一条,就够李煦受地。
因是小年,曹颙在衙门打了个转后便回府。曹荃还未出孝,以是府里没有放鞭炮,显得有些冷僻。
听了庄常的话,曹寅的神采有些丢脸,皱眉道:“万岁爷……万岁爷如何会想起要查李家?”
曹颙想起如同打入冷宫似的十七阿哥之母勤朱紫,对初瑜道:“挑着不显眼、又实在的东西,给勤朱紫的礼单上添些。”
庄常见他有干与之意,正色道:“东亭,这事你心中稀有就行。可不能跟着掺杂。‘结党’二字最为万岁爷忌讳,曹李孙三家这些年来往过分紧密了些。已然是应谨慎避讳的了。万岁爷能容着你们三家运营江南,也是看重东亭地才华忠心与孙文起的怯懦。如果你们二人都跟李煦一样恋权,万岁爷也不会如此正视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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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一时也想不明白原因,毕竟四阿哥从未表示过半丝夺嫡的意义。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意义都是今后要更加谨慎,皇子固然不好获咎,却也不能刺康熙的眼。要不然的话,别说今后如何,现下就要不利。
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越到这个时候,她越驰念孩子们。这都城与江宁千里迢迢的,想要见上一面实在不轻易。
兆佳氏的“病”昨晚好了,阖家欢乐。曹颙遵循平常,先到芍院给兆佳氏问安。她神采虽有些僵,但是面色红润,看来气色还好。
毕竟。都城的凶恶,她是见地过的,当年曾千里迢迢进京是看望儿子。
实在不止是曹颙出入多了长随,都城各府的小少爷、小王爷出门都是如此。这些人家,谁没几个仇敌的,本来还感觉天子脚下无需怕,现下看看实是说不好。
江宁织造府,开阳院。
前院,书房。
想到李氏,曹寅对李家之事不免有些忧心。李鼎失落之事,他一向瞒着李氏没说,怕她惦记侄子,也怕她会担忧儿子。
天佑在炕上瞧见曹頫,撂下八音盒,站起小身子,往炕边来,嘴里道:“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