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硕应了,曹项与曹頫两个看看哥哥们,也都板着小脸。退了出去。
绿菊与紫兰瞧着主子们有话说的模样,忙下去端茶。
曹寅沉吟半晌,方昂首对曹颙道:“提及来,公中的财产实没甚么了,除了祖上留下的古玩书画,就是南边的珠场同京里你添的这几处祭田。珠场太招摇了,轻易惹眼。遵循我的意义,将那边的本钱折算折算,给二房那边添两处庄子,你瞧着可安妥?”说到这里,又看看初瑜,道:“媳妇,你也是家里人,你同颙儿两个合计合计,愿不肯这么分?”
因兆佳氏没叮咛,静惠与如慧妯娌两个也都束手站着,没有退出去。
兆佳氏只感觉胸口发紧,喘不上气来,抓着前襟,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她用力地喘了两口气。在炕边坐了,看着儿子与媳妇们。内心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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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硕回过甚去,看着曹颂,有些担忧:“哥,您……”
曹硕见母亲肝火未平,怕她与哥哥复兴争论,心下迟疑,不晓得该不该出去。
分炊,不过是徒费心罢了……
越说越悲伤,她哭得撕心裂肺,只要把丈夫归天这几年的苦处都哭出来。
她的内心,还曾深思是不是母亲受了姑母甚么气,记仇了,随便背后说这些。
他站起家来,道:“母亲,珠场是大伯当年购置的财产,就算用了公中银钱,理应分给我们股分,有之前的阿谁庄子,也该顶了吧?如果还不可的话,儿子这个侍卫缺,大哥往侍卫处几位大人那边,也送了六千两银子。另有这个月,儿子同老三的婚事,破钞了公中账目标银钱,也有几千两。如果还不敷地话,母亲就想想三姐姐那边,本是父亲地女儿,倒是由伯父、伯娘、大哥给购置的嫁奁,这些是不是也该着补过来了?”
曹硕站在哥哥身边。望向老婆,怕她脸上不好。引得母亲活力。
兆佳氏最后一巴掌扫到曹硕地下巴上,她皱眉,刚要骂次子,看到神情各别的两个媳妇,才反应出本身失态。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沉闷,李氏看着丈夫,又看看儿子媳妇,叹了口气,道:“既然老爷不开口,那我就先唠叨一句。财帛不过是身外物,就算要分炊,到底是嫡亲骨肉,千万别伤了和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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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早晨变故太多,使得如慧也懂事很多,竟然脸上没有半分不愉地跟着嫂子往厨房去了。
曹颂与曹硕站在院子里,听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哥俩儿脸都紧紧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