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对于方种公的设法,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
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内里退出来。
她思虑再三,实是忍不住,将太后所赐的快意,寻出来一柄。
外头虽是北风吼怒,行帐里却摆了好几个炭盆,和缓得紧。十阿哥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块飞龙肉,送到嘴里。
三个月的时候,抽丝剥茧,也当能查出点甚么。即便图寿只是喽啰,在曹颙心中,也是当死之人。
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瞧瞧十二阿哥,内心叹了口气。不管是厌也好,还是畏也好,这两位表示得也太较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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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味同嚼蜡,感受不到半点滋味。
李氏在汤泉没有住在腊八,得了丈夫去官的动静,她就有些坐不住。有些话,想问丈夫,又怕丈夫有甚么难处,抹了丈夫的脸面;不问的话,内心又放不开。
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出来。
七娘听了,甚是不忍,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姐姐,这不是醒了么?没事了。”
十二阿哥盛了碗飞龙汤,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在诸位皇子中,他向来是皇父忘记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没有随扈过几次,此次皇父钦点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十二阿哥最是怯懦,恐怕十六阿哥真地拿出酒.来,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
七娘怕她哭坏了身子,小声哄劝道:“姐姐再哭就成兔子眼了,丢丢。”
再说,贰内心,还是不肯曹颙现下去户部。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考虑了一下,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兵饷赋税触及的事件,不是一处两处,都需求邃密人打理。如果想措置得有条不紊,不是一人两人能胜任。还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择无能之司官数十人,使往军前听用。”
十六阿哥内心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闲话。
她焦急上火的不可,嘴里起了一串水泡,嗓子眼肿得说不出话。
初瑜听了,只感觉莫名心伤,将头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倒是怕死……”
李氏踌躇不已,终是拿不定主张,令人将初瑜唤来,同她筹议此事。
笑着说道:“要不然,为夫就卖把子力量,同娘子一同研讨研讨欲仙欲死这话何解……”
“说不定也是皇玛法的垂爱,老爷也到了甲子之年,又有宿疾。”初瑜不好说旁的,只要轻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