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那里好居功，道：“能够投十三爷的缘法，是他们伉俪的福分。”
若只是从五品员外郎官衔，不过是八千来两银子，贵是贵在补缺上。要晓得，这年初官衔好买，实缺倒是等靠本领抢的。要不然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候补”，七老八十，也非常补的上。
“非磷，走，我们这就去见曹爷。”李卫已经是坐不住。
“游击，补得是杭州富庶之地。”十三阿哥笑道。
李卫之前只晓得曹颙被李家拖累，被贬到户部，还不晓得曹家庄子出事，曹寅因弹劾去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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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泰应了一声，起家又冲曹颙说过，才回身下去。
想到此处，蒋坚只感觉如坐针毡，忙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让本身平静下来。
李卫只是性子利落些，并不是痴顽之人。他欢乐过后，也感觉不对，重新做回炕边，道：“非磷兄，曹爷现在在户部不好过么？”
“十三爷？”曹颙闻言，不由惊诧。
这纳捐分好几种，白身捐官身是一种，初级官员升官是一种。王全泰之前也心动，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遇补缺，却被老婆劝下。
蒋坚皱眉，道：“又玠，或许，大人已经晓得了……”
十三阿哥笑着摇点头，道：“服了你了，就不能厚着脸皮，当声谢。你将这谦善恭谨都占了，叫别人如何办？”
李卫听了，踌躇了一下，问道：“非磷兄，这几个月，都是上等药材，破钞了很多银钱吧？”
曹颙这边，欠身还了半礼。十三阿哥瞥了他一眼，道：“你帮了他大忙，别说受他存候，受他大礼也是当得的。”
“曹颙，你现下执掌六科，有保举之权，能帮我这一次么？”十三阿哥见曹颙骇怪，反复了一遍说道：“我晓得，提这个是难堪你，毕竟皇阿玛待我……如果天下承平，朝廷无事，我也不会生这个年初。可恰好现在西北硝烟未散，朝廷吏治败北，民生多艰……皇阿玛又老了……”
蒋坚摸了摸袖子里的信，模糊地生出几分惭愧。曹颙待人以“义”，他们倒是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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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里，十三阿哥待王全泰出去，才转过甚来，对曹颙道：“齐鲁男人，却有几分忠义。我当好好谢你，这么好的门人，送到我这边。”
王全泰起家站在一边，听着这两人说话，另有些胡涂。不过，重新年龄后，这还是头一次见曹颙，他不由多看两眼，想起客岁招投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