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生在曹家,只是平凡人家的儿子,他会通过科举进入宦途,而后入翰林。他的内心,也想站在朝堂上,同天子百官参议军国大事,建功立业,立名立万。
曹颙与伊都立两个,是姻亲、是同僚,也是朋友。
都城,西山,卧梵刹。
“嗯,儿子晓得了。”曹颙应了,道:“父亲,皇上看了儿子的折子,会允么?由外务府把持金店,端庄能赚上一笔。”
即便过来后,传闻曹家父子出城还没返来,他还是在这等下去,只因为迫不及待。
表情好的时候,曹寅也会同儿子回想回想少年时。言谈当中,也是欣然若失,有所遗憾。他这辈子,为了“君恩”,为了“家属”,放弃抱负爱好,随波逐流。
才回府,就听门房禀告,署外务府总管伊都立到访,在客堂候了多时。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晓得前面的事有下落。
听了曹颙这番话,他醒过味来,拍了拍脑门,笑道:“都是我胡涂,被杨氏撺掇了两句,就开端发昏。到底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信不得……”
李氏讪讪道:“恒生瞧着功课吃力,怪不幸的。刚才老爷还没说他甚么,眼泪珠子就要掉下来,叫人看着不落忍。摆布不是长孙,也不消逼着这丁点儿大的孩子遭这个罪。”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这一打岔,使得曹颙不由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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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天子的谕旨到了都城,命外务府与九阿哥、曹颙等人商谈都城“金捐”之事,由外务府与九阿哥主理。
本日赶上休沐,曹颙就伴随父亲来西山礼佛听禅。曹寅致仕这几个月,曹颙内心始终担忧,怕父亲无聊、不适应。
三阿哥内心,想起前些日子十五阿哥所说的话,真是惊涛骇浪。莫非本身真失了圣宠,皇父开端对于本身?
十六阿哥站在十五阿哥身边,冷眼旁观这统统,晓.得指定是三阿哥有甚么小辫子让皇父抓到。
那管事回声出去,九阿哥背动手,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枝头怒放的玉兰,脸上没有丁点儿忧色。
恰是愣神,就听到有人道:“大爷,老爷令人来问客人走了没有,如果送走了,请大爷畴昔说话。”
九贝子府,书房。
这压根不是新奇事儿,如何这.么多年太承平平的,现下就捅到御前?
看来,这个世上,不但他孤傲寥寂……
曹颙见状,倒是感觉不仇家,就听伊都立持续说道:“刚好杨氏那座银楼,这半年也做金子买卖,连同九阿哥名下的那家,两处金店也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