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那边报的是西藏局势.正在对峙中,有拉藏汗上表朝廷求病。西北传来的动静,倒是布达拉城已经失守,拉藏汗已亡。还说有青海台吉投了准格尔,却都是军中传言,并没有实证。”戴锦说道。
“父亲,莫不是钱陈群有甚么犯讳之处?”曹颙想来想去,只要这个。
待曹颙走后,他对着那册子,望了好久,脸上暴露几分苦笑。本身鄙夷别人追名夺利,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
曹颂兄弟几个没法,也只能上马跟上。
“父亲,他性子孤介,就算送过这个去了,也一定会用。”曹颙说道。
与赵申乔同朝为官,曹颙本来还对他的处境有所怜悯,眼下倒是晓得不幸之人当有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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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酢结束,曹寅打发他们先回东府。
屋子里只剩下曹寅父子二人,曹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曹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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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陈群驰名无势,既然是其母让他招考,那没有考中,也不会欣然回籍。
虽晓得此中不对劲,但是想来是宫里措置的洁净,并没有杂音出来。
一日的工夫,如何能筹办这些?还是曹寅故意,将几位有资格担负主考官的京堂质料都预备了一份,才气这么便宜。
曹家这边,曹寅.的动静,比别人通达了些。早在会试主考没有宣布钱,曹寅就忙了起来。
戴锦躬身道:“回爷的话,此次折了两个永和宫的人手,详情无人得知。行宫那边,也有折损。主子情量一日,十六阿哥出事那日,宫里除了宫嫔产子,再无其他大事。能使得德主子与宜妃娘娘两宫出面摒挡的,也只要此事了。”
曹颙想着送两个堂弟了局,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兰院那边,曹寅也起了。
从本年会试主考官圈定,至今不过数日工夫,大伯就预备下这些。曹项拿动手中厚厚的册子,只感觉胸口发热,低声道:“太医早就叮咛,大伯的身子宜静养,大伯倒是为了侄儿们操心。”
钱陈群未及弱冠,就名扬江南,十几年来宦途无门,想来也是此事的影响。
曹颙身为兄长,少不得过问几句二人功课。
曹颙听了,只能无语。
身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四阿哥还是举长,但是.在德妃与十四阿哥眼中,只是当操纵能操纵之人,怎不令民气寒?
那些秀才,也揣摩过他这位“教员”的文章。
曹頫见曹寅肃容,撂下胳膊,站在曹项身边,垂手听了。
东方红霞满天,看来又是一个好天。
天气朦朦亮,曹颂直接去宫里当值,曹颙则是陪着父亲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