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四阿哥四十二岁生辰,因不是整寿,没有如何筹办,但是来往的宗室姻亲,前来上寿吃酒的人也很多。
曹頫听了,忙将匣子递还曹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大哥情意,弟弟心领了,这银后辈弟不能收。大哥这头,老的老,小的小,进项又未几,各项情面抛费又大,还得靠大嫂梯己补助。弟弟如何能收大哥的银子?大哥还是拿归去,就算不顾及旁人,也要想想大嫂。总不好让大嫂笑话我们曹家男人都是吃软饭的,那样弟弟们今后另有何脸面见大嫂?”
内心这般想,面上四阿哥倒是兄友弟恭,同兄弟们即便不算密切有加,看着也其乐融融。
李诚讨了个败兴,直觉对劲兴阑珊。早知如此,就该让父亲去雍亲王府上寿。破钞了将近五千两银子预备的寿礼,就算四阿哥贵为皇子,也当入得了其眼。
曹项虽年长,但是庶子身份,故意遁藏,就以当差为名,将家务交代弟弟手中。
“补缺?”曹頫挑了挑眉,道:“这李鼐好无事理。大哥又不是吏部的堂官,能说了算的,如何就怨到大哥身上?传闻这半年,为了补缺的事儿,他没少四周撒银子。如果真想到大哥身上,如何没见他上门来讲。难不成,还要让丁忧在家的大哥,主动为他筹措?”
阿谁时候不懂事,曹頫心中还妒忌过这个堂兄。因他是世人捧在手心中的曹家长房长孙,老太太的心尖子,伯父伯娘的爱子。
裕宪亲王福全,世祖次子,康熙异母兄长。世祖顺治生前,曾考校过儿子的志向,福全答复的是“愿为贤王”。
曹頫听了,不由点头,道:“这就是李家的事理?谁欠了谁的不成?和着旁人都为他们活了。有如许的亲戚,想想还真叫人毛骨悚然。”
曹颙想起过几日的拍卖,曹颙那三张旁亲的帖子,已经送人,本家帖子,是筹算让堂弟去的,就对曹頫道:“过几日的拍卖,古玩书画这些都没用,争到手中,也不过是送情面使。大宅子、大庄子,抢的人指定多。到时候代价下不来,抢也是白抢。恰好另有些日子,出去令人探听探听二进、三进宅子的代价,美意中稀有。三进的宅子,或是十顷、二十顷的小庄,看着处所好的,就下标看看。能得了就当捡个便宜,不能得了,也对比对比代价,今后再淘换别的。”
曹頫见了李鼐的异色。心中涌出的第一个动机就是这个。随后,他悄悄地摇了点头,不是这个原因。
他想起方才内侍来传旨赐东西的景象,说不得李家的愤懑有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