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杭州两个月,拘着大师在织造府,不敢放出去。
此次来的管事除了赵安,另有四人,另有听差十人。
不过水面风大,曹頫又不是惯乘船的人,没几日就蔫了。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孙子们的出息,孙文成也只能忍了这骨肉拜别之苦。
毕竟,这到广州还要担搁些日子,年前能回京就算不错。
直到曹颙信至,孙文成告之媳妇。曹家将过来人接,曹颖的心才结壮下来。
就算对王鲁生有几分戒心的曹頫,同郭全有相处得也很随便。
她将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交给赵安家的,道:“这是给外头管事的,你交给赵管家,管事每人十两,听差的每人五两,这一起辛苦,总不能让大师白辛苦一遭。”
曹颙不耐烦见人,就没有随王鲁生应酬,没事就带着人到贩子漫步漫步,看看这边的布店甚么的。
曹颖在婆家待着没意义。深思带儿子们回京,安氏倒是搂了长孙,不肯松口。
曹颙忙道:“伍乔兄曲解了,数载未见,小弟也乃至驰念兄长,如何不惦记相见?只是还要焦急往广州去,深思返来时再拜见伍乔兄,此次就没有叨扰。”
隔阂与疏离,已经存在。
赵安家的,就是暮年做过老太太丫环、厥后又服侍过曹颙6、七年的玳瑁,又叫惠心。她年纪同曹颖相仿,曹颖出阁前,干系也是熟悉的。
赵安家的听了,忙起家道:“瞧大姑奶奶说的,折杀奴婢了。能奉侍大姑奶奶,是我们的福分……银子奴婢可不敢收,如果大爷、大*奶晓得了,说不得要怪我们浮滑……”
护送她来的曹家下人中,以赵安佳耦为首。赵安带着这些人出来,御下极严,恐怕下头人有半点错处,坏了曹家的名声。
看着堂弟这般倔强,曹颙没说甚么,只是叮咛人去买了很多薄荷油同梅干。
孙文成也舍不得孙子,这一个多月,暗中察看长孙,发明他实在是个操行具佳的好孩子;就是庶出的孙初,小小年纪,也灵巧守礼。
此次因为运了三船绢帛,王鲁生不想再购置其他货色。但是因为船队还要走海运,为求稳妥,必必要进船厂修整,以是世人就在扬州登陆,在王家别院住了下来。
扬州繁华,水运陆运中枢,是江南货运集散地之一,王家有后辈在这边驻扎。
曹颙却始终不松口,一是因为不好让曹颖在孙家久等,二是都城东西两府就剩下曹项,还要在衙门当差,顾不得家里,总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