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曹家与年家,都是世代为官的人家,有些来往也平常。
身形矗立,眉眼苗条,面白不必,谦谦君子,观之不俗。可贵是年纪悄悄,身居显位,还能这般妥当,不见涓滴轻浮。大哥太爷看着面前端坐的曹颙,眼中暴露几分赏识。
额头上的伤还好,腿上的伤倒是非常短长。遵循太医的说辞,怕是要在炕上待上半年了。
他子嗣艰巨。嫡子早夭,膝下只要三个女儿。老太爷口中的“三丫头”是他独一的嫡女,是他嫡子短命后所出,本年才十岁,最为他们佳耦宠嬖。
“不骄不躁,暖和识礼。少年助父还债,为孝;知恩图报,在十三阿哥流浪时伸以援手,为义;扶养失父弱子,为仁;三升三降,不生愤懑,勤恳差事,为忠。家无侍婢,不恋酒色,这曹颙操行俱佳,前程不成限量!”年希尧被曹颙阿谀了几句,恰是满心好感,听到父亲相问。不吝言辞地赞了一番。
听了姐夫这席话,他没有多想,只觉得姐夫同本身一样,不信赖太病院的“庸医”。
老太爷听了,不由顿足,道:“还想着借着贤侄的光,吃两口肉,这回老头子又要就小咸菜喝粥了……”
因盼着这个女儿长命,制止早夭的运气,以是年希尧给这个女儿起了“松果儿”做乳名。
以是曹颙现下,只要对这宦海老油子的恭敬之意。毕竟,不是哪个当爹的,都能出两个督抚儿子来。
断筋折骨之痛,将七阿哥折磨得日趋肥胖。现在,就算有人跳出来讲七阿哥是“苦肉计”,也毫不会有人信赖。
通州,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