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平素爱吃的么。赏你了。”十六阿哥指了指饭桌上的那盘肉末烧饼说道。
眼看就是进早膳的时候,御膳房会送早膳过来,要求陛见的官员也会递牌子。
皇上面前虽昏迷不醒,但是谁能包管就醒不过来。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行错一步,就算不被天子正法,也会成为权势旋涡中捐躯的不幸虫儿。
如果死了,就凭地上的鹰笼,另有魏珠脖颈上的血迹,他与赵昌两个怕是都难逃生天;如果活的,那就另有一番说辞。
十六阿哥闻言,身子一颤,满脑筋顾忌立时散去。
这会儿工夫,曹颙已经遛完弯儿,回到帐子中。
弘历倒是望着十六阿哥帐子的方向半晌,方回过甚,道:“十七叔,赵昌从十六叔帐子里出来,往西北去了。估计是皇玛法传十六叔。”
康熙在他背上,还是一动未动,乃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十六阿哥这会儿洗漱结束,正坐在饭桌前用早点。
昨日他递的折子,除了一条,都被采纳部议。不过,现下就孙渣齐与他两个在南苑,也议不起来,还得等回到京中再说。
十六阿哥听了,笑容在脸上凝固,挥了挥手,打发赵昌与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寺人下去。
得了半日闲,是在帐子里偷懒,还是寻十六阿哥他们去练练骑射,免得明日围猎时丢脸,曹颙摸了摸下巴,深思着……
魏珠平素虽与本身靠近,却无其他干系,他令人来找本身,有何目标?
赵昌进宫十几年,也不是笨人,听了魏珠这一句,立时将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出去请十六阿哥。
这边,一口气没呼完,他就感觉脖颈处一阵湿热。
赵丰忙躬身谢了十六阿哥的赏,上前拿起那碟烧饼,直接往嘴里送。
听了康熙的话,他直觉地望向赵昌。
仓促之下,魏珠双手触地。地上却铺着地毯,他倒是钻心的疼。
十七阿哥凝神了望,瞧着十六阿哥的身影,确切往御帐方向,才算放下心,对弘历道:“你们在校场也耍好久了,快归去用早膳。别忘了叫人预备碗姜汤发发汗。”
赵昌没有动,天子不叫起,那个敢起?见他如此,魏珠不敢担搁,蹑手蹑脚地上前,捧了那鸟笼,双手承到御前。
现在御帐里只要他们两个服侍,如果有半点不铛铛,他们两个怕也要给面前这存亡不知的主子陪葬。
“不……”康熙挥动动手臂,不想让八阿哥近前,倒是面前一黑,身子直愣愣地前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