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见状,笑着踹了他一脚,道:“行了,别在爷跟前卖乖,滚下去用!”
十七阿哥目送两小拜别,而火线眯着眼,望了望东边的御帐。
他只服侍过一代帝王,不知这类环境下。该当找哪个做主。
见十六阿哥大踏步而来,三人都停了脚步,一边侧身遁藏,一边给十六阿哥见礼。
这是端方,主子赐吃食,多数要劈面食尽。
赵昌与魏珠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惊惧不定,拿不定主张。
赵丰忙躬身谢了十六阿哥的赏,上前拿起那碟烧饼,直接往嘴里送。
十六阿哥执掌外务府,管着太病院,最早告之他,名正言顺。
康熙双目紧闭,面白如纸,嘴角另有血迹,看着同尸身无二。
“听大总管的,你去传太医,我去瞧皇阿玛!”想着皇阿玛不知如何,十六阿哥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到御前。
虽说康熙这两年经常卧病,但是像今儿这般昏迷还是头一遭。加上还呕了这么多血,这看着并非吉兆。
“这不是你平素爱吃的么。赏你了。”十六阿哥指了指饭桌上的那盘肉末烧饼说道。
如果死了,就凭地上的鹰笼,另有魏珠脖颈上的血迹,他与赵昌两个怕是都难逃生天;如果活的,那就另有一番说辞。
康熙只感觉有些画面是那样清楚,有些倒是被云雾覆盖,本身也瞧不逼真。
眼看就是进早膳的时候,御膳房会送早膳过来,要求陛见的官员也会递牌子。
这时,赵昌已经到了帐外,顾不得等人通传,直接扬声道:“十六爷在否?奴婢赵昌求见。”
他想也没想,立时将鸟笼丢开,伸出双手要去搀扶康熙。终是迟了一步,不但没有扶住康熙,还被康熙给扑倒在地。
且他是宫中皇子,在宫外与朝堂上都没权势,不消担忧他借机逼宫。
弘历倒是望着十六阿哥帐子的方向半晌,方回过甚,道:“十七叔,赵昌从十六叔帐子里出来,往西北去了。估计是皇玛法传十六叔。”
魏珠的眼睛眨了两下,看着不远处的鸟笼,渐渐地回过神来。
康熙在他背上,还是一动未动,乃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那是哪一年来着?
赵昌这时才暴露几分惶恐,身子前倾,附耳道:“十六爷,皇上昏迷,魏总管使奴婢请十六爷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