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后,他们发明这孩子智力上的缺憾,还伴跟着癫痫。谁也没有多想,只当她小时候抱病坏了身子。
镇国公胸口狠恶起伏,喘着粗气,“你为何如此?”
姜进扫一眼金老夫人,不免有些不忍,金老夫人纵有不是,对他这嫡长孙倒是心疼有加,可与俞氏比拟,他天然方向生母。他仿佛没闻声母亲的狠话,对镇国公施礼以后,便上前扶着俞氏往外走。
俞氏惨淡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就因为你儿子,我忍了你四十年,纵得你为所欲为,弄得我家宅不宁。”快速声音骤降,“现在我不想忍你了,你能奈我何。”
镇国公无言以对。
姜进便是这时候排闼出去的,俞氏的亲信发觉俞氏对金老夫人起了杀心,怕过后俞氏有伤害,便派人去给姜进报信,眼下也就他能在两位公爷的肝火下保全俞氏。
孙妈妈跪下泣道,“奴婢们的命都是您给的,便是豁出命又算甚么,可您是瓷器,她是瓦罐,您不值当为她这么做。你要如何做,老奴为您脱手”
金老夫人眼皮乱跳,下认识就感觉不妙,要往外走,嘴里还骂道,“反了天了,这是你一个做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老迈呢,老二呢?”
看着色厉内荏的金老夫人,俞氏微微一哂。
当年二房连续得了三个女儿,特别是第三胎,就差那么一点。四女人在她眼里就是个命硬的扫把星,横看竖看不扎眼,打她出世起,金老夫人便有些蠢蠢欲动。虽因为女儿的事被大儿子警告过,可又想当年三娘的事不是还是瞒天过海了,便趁着俞氏不重视的时候下了手,就盼着这俗方显灵,叫二孙子有后。
“可我不可,那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就因为她,从小痴傻,被人嘲笑,还要饱受病痛折磨。那么灵巧的孩子,就这么短命了。”俞氏伸手指着金老夫人的尸身,神采冲动,“而她作歹多端,双手沾满亲人的血,却能锦衣玉食,奴婢环抱的寿终正寝,凭甚么!”
传闻四女人没了,金老夫人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俞氏哆颤抖嗦的伸手,抓了好几次才抓起孙妈妈手内心的三根针。四女人每次病发时抱着脑袋喊疼的画面在俞氏面前定格。俞氏的心一下又一下的狠恶刺痛起来,盈盈得有多疼!
俞氏缓缓抬开端来,猩红着眼对她道,“我不会放过她!也不能放过她!”
坐在椅子上的俞氏抬眼看他,嘴角乃至带着如有似无的耻笑,“你的母亲暗害女儿,孙女,曾孙女,她莫非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