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怒儿臣直言,您的身子这会子才将将好一些,朝中大事亦有大哥打理,您这是何必来?”夏寒边给北夏皇顺着气边斜眼瞧着一旁的宰父敖,言下很有指责之意。
夏寒与宰父敖天然同时扑捉到这一点,双双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纷繁筹算上前扣问,却见北夏皇已半阖着眼满身心肠倚在了龙椅之上。
宰父敖倒是一副坦开阔荡,毫不睬会夏寒抛来的‘歹意’,捧了青白瓷盏在手,热气氤氲,静听北夏皇下文。
正四周张望,便瞧见四皇子夏寒已踏上最后一个玉阶,负手在背正面无神采地瞅着自个儿,忙打了个千儿,半跪着道:“主子拜见七皇子,皇上特命老奴在此等待着,说等您来了让您直接去御书房!”
当下便还了一礼,加快了几步自顾得往宫门处走去。
不过半晌又安闲而出,请着夏寒出来,身后的夏雪则与李公公一同立在门外。
夏寒三梯并为一步,手把握拳悄悄提劲,运功而上,斯须便已至顶端。
佯装不见转过身后,半晌,状似偶然的叹道,“皇上对七皇子的宠嬖只怕连太子也要减色三分哪!”
宰父敖闻着背面响动,回眸探之,恰好瞧见夏雪赶上。
夏寒望了眼城楼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略沉吟了会便径直入了这青龙门。
夏寒眼睫低垂,屋内敞亮的光芒使之投射出一圈暗玄色暗影,让人瞧不出眸中变幻,“何况,宰父大人自接办此案以来,想是把握了些许证据,心中定有计算,父皇如此扣问儿臣,倒是让儿臣僭越了。”
宰父敖将茶盏儿放回了梨花木桌上,与七皇子夏寒并排而立,双手拱拳淡淡开口,“皇上,今儿您请微臣喝的茶微臣也算是喝够了,实在照微臣来讲,京中命案本就由大理寺鞠问,而七皇子辖下的刑部则卖力各地奉上来的疑问杂症,当然,若你们有处理不了的,欢迎你们随时前来就教。”
“李公公,皇上本日的身子可好些了?”夏寒扣问道,问的却并不是本日告急传召之事。
位于上首的北夏皇冷眼瞧着,乐得坐观其成,作总结陈词,“既如此,那寒儿你就多多共同宰父爱卿,务必在年前结了此事,介时,朕设宫宴宴请百官家眷。”
夏寒天然点头,李公公忙又打了个千出来。
马车一起通畅无阻,来到约高二十仞的青龙门门楼之下,方才停了下来。
夏寒闻言却不再接话只淡淡瞟了一眼李公公的背影。
夏雪跟在七皇子背面,亦步亦趋,见七皇子法度加快,忙不动声色地随之,距七皇子只要一步之遥,方才轻声道:“爷,接到最新动静,传闻师家大蜜斯晕倒在了宰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