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一个谦虚一个无助,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
“赔甚么罪?”方氏不悦的揉了揉额头,愠怒道,“这功德也被他们父女俩闹腾的糟心,没个眉眼的,让他们归去。”
钟大神采一变,忙叩首道:“大蜜斯曲解了,小人自小便进府当差,太太对下人一贯刻薄,小人感激还来不及,内心断没有半分的抱怨不满。”一顿不等薛思琴再问话,他推了一下春云,“都是这个不孝女,能在表蜜斯房里服侍,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但是她却被猪油蒙了心做了错事,触怒了方表蜜斯,小民气里实在是惭愧的很,便将她拖了过来,要打要杀全凭方表蜜斯发落,只求方表蜜斯消消气莫被这浑脑筋的丫头气着身子了。”
院子里温馨下来,只要春云的哭声回荡。
这话就有些听头了,幼清是体恤钟家让春云回家尽孝,现在钟大拉着春云过来,名头倒是赔罪……薛思琴说钟大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话里话外不亚于在质疑幼清。
欺人太过,她正要说话,这边薛思琪却抢先开了口。
薛思琴望了幼清一眼点了点头,方氏又对幼清道:“外头冷,幼清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当然没法回绝。
薛思琴微微一愣朝幼清看畴昔,内心一动望着方氏就道:“娘,钟大也是家里的白叟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既是来了这脸面老是要给的,女儿出去看看吧。”
就连采芩也忍不住惊奇。
“表蜜斯。”春云一边躲着劈脸开脸的鞋底,一边哭着道,“求求您让奴婢返来做事吧,奴婢是府里的人,若白拿着月例,奴婢内心真的是过意不去。”叩首不止。
一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师不约而同的去看幼清。
就瞥见她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白净的面庞上深红的指模明晃晃的,她半垂着头低声哽咽着,跪在雪地里裙子已经湿了大半。
方氏踌躇的点点头,让春荷和春杏陪着薛思琴畴昔,又叮咛薛思琴:“你父亲该返来了,你把事理和钟大说清楚,别让他说胡涂话办胡涂事,如果不听就让人把他们叉出去。”
“事情不是很明白嘛。”薛思琪撇开周文茵,“按理说一个丫头打发了也就打发了,可俗话说长辈赐不成辞,你到好竟不但辞还是借着长辈的手,打着孝敬的名义,真是美意计。”她本就气方氏常日对幼清偏怜几分,现在得了理掉头就去找方氏,“让母亲也来听听,好晓得你是个甚么样的人。”拉着周文茵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