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恩走过来再扒开看看,有的大半个番薯露在内里,挺出泥土了,看来番薯不小。
李迎银埋头用饭,这时他有点清楚他哥打的算盘,他不就想享齐人之福,但是蕊姐那么固执的女子如何会承诺,眼睛瞎了都会选大郎不会选他,实在暮年他爹娘就有娶梅姐做大儿媳妇的,只是梅姐当年看不上他哥,现在更不会,他哥为啥就不明白,只是不幸了他嫂子,跟了他哥,还给他哥生了两孩子。哦,对了,他哥不会觉得梅姐现在这个模样,他就自发得是能配上人家吧。
玉米杆一个又一个地笔挺地站着,像一排排整齐的兵士,又像一片片绿色的大丛林。
“蕊娘一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被那小子骗了也是不晓得”。
“有吗?哪次?”,孙少恩装疯卖傻的。
“梅子姐我们归去了”,这几年,梅蕊的身子都有亏损,很衰弱,孙少恩怕她热得受不了,会中暑。
李迎金听后把饭碗摔桌子上,米饭溅了一桌子菜,阴沉的脸,“蕊娘的婚事,你们有啥好急”?。
‘田家少闲月,蒲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老练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夏天光’,这是江山村当今最实在的写照。自从蒲月困暑湿,如坐深甑遭蒸炊,六合一大窑,,阳炭烹六月。大中午的,这五六月的气候也是火辣辣的。
“娘,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婚姻大事岂能问他们俩”,李迎金还苦苦挣扎的模样,他爹娘插手了,蕊娘哪另有他的份。
“梅姑姑要嫁人了吗?”大小宝喊道,当年,李忠民佳耦没完成“金银珠宝”的欲望,是以这孙子孙女就成了李大宝,李小宝的,孙子是大的,现在都五岁了。
孙少恩摸着鼻子咧嘴一笑,梅子姐反应真大,“没事就好”。
“你去番薯地除草吧,我先到稻田里撒石灰”,这时候没杀虫剂,只能用石灰。
李家一家人吵得热火朝天的,但是不管别人如何争辩,孙少恩与梅蕊都不晓得,他们比来都忙田里的活,撒石灰、抓虫子、除除草,翻翻番薯藤,下雨排水,干旱注水,忙得不亦乐乎。
孙少恩赶紧上前接住她,“没事吧?”。
“我看行,把蕊娘拜托与他,我放心,别看他年纪小小的,那农活干得顶好,特别是那张番薯玉米田,来岁我们也尝尝这类栽法”。
“你才闭嘴,我看他就是好样的,能把农作物搞那么好,实在”,李忠民耕了大半辈子田,在他眼里,能把田耕好的就是好人,这分量比那些个会读书识字的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