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等,我把这行的草拔完”。
“哎,那奴家便直说罢,那蕊娘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光天化日之下还与男人搂搂抱抱,……太不像话了,嫂嫂与蕊娘算是靠近,何不,何不奉劝一番……”,李王氏开了口,便一吐为快,想到啥便说啥。
孙少恩摸着鼻子咧嘴一笑,梅子姐反应真大,“没事就好”。
梅蕊又用泥土将刚才孙少恩扒开裸*露在外的番薯埋实,“少恩,这番薯不成扒开,老鼠晓得了会偷吃”。
“我不是怕你又说我不害臊嘛”,获得梅蕊的认同,才是孙少恩最高兴的事,那偷偷咧开的嘴角就晓得她表情有多好。
常日快人快嘴的一人,说话变得支支吾吾的,李吴氏甚是惊奇,“弟妇,有话固然说便是,跟我还计算个啥”。
“嫂嫂亦说他俩未娶未嫁,这闹一起亦非常理,并非奴家肇事,嫂嫂与那蕊娘走得近,奴家亦是怕她做出不好的事伤了嫂嫂的颜脸”,关头是她家与李家是同宗,她公公与李吴氏的公公是亲兄弟,这李吴氏又将那梅蕊当亲闺女似的,那梅蕊做出来的事,惹得村里的人把她家一并骂了。
“蕊娘一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被那小子骗了也是不晓得”。
“你为何不说话”,梅蕊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
“是有事,嗯!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阿谁……”,李王氏闪动其词的。
“你才闭嘴,我看他就是好样的,能把农作物搞那么好,实在”,李忠民耕了大半辈子田,在他眼里,能把田耕好的就是好人,这分量比那些个会读书识字的还高。
“看看你弟说的话再看看你现在这模样,我们怎能不急,这蕊娘过了本年便二十又一了,再说蕊娘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碰到个好的还不从速的”,李忠民大声训道。
他媳妇陈欣心道,是你急吧。
孙少恩倒吸了一口气,卖乖道,“是我吝啬,是我不害臊”,那不是痛的,是酸的,她的腰部本来就很敏感,不过也没说出来,就怕梅蕊今后用这招对于她。
一畦畦秧苗都长得青翠绿翠,挤挤簇簇,远处看,很像是平平整整地堆放了一叠绿毯。
“那你说咋办,这不可,那又不可的”,李忠民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些碟碟碗碗的都噼里啪啦的响。
“梅子姐我们归去了”,这几年,梅蕊的身子都有亏损,很衰弱,孙少恩怕她热得受不了,会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