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大是不信,道:“浑说,琼婕妤有几个胆量,敢去印月殿行凶?”
正说话间,却听南书房外响起鼓噪声。尹航排闼出去,向着霍延泓禀道:“皇上,德妃娘娘在内里求见,德妃娘娘身边领着定昭仪跟前儿的宫人,说要立时见您呢!”
柳依依低低哭个不住,道:“嫔妾,嫔妾没有害定昭仪和九皇子,”她话至此处,再不深说,仍旧冷静的抽泣。
紫罗忙应下,强忍着哭意哽咽着将在倾香殿内说的话又与霍延泓细细的回禀了一遍。
柳依依神情极是委曲,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可她却并不为本身辩白,只垂首,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霍延泓极是震惊,眼圈儿顿时发红,倒是沉默不语。柳依依低头垂泪,声音极是哀婉。静了半晌,才听霍延泓道:“朕不是说过,别伤了定昭仪吗?”
姜子君闻听这话,心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结束。此时候,早有宫人下去请太医。
霍延泓内心倒是明镜儿一样,九皇子早就由着柳依依偷换,让人连夜送去了柳府。可现在九皇子的去处如何,天然不成为外人说。柳依依现在不为本身辩白,恰是不想张扬起来。再者,他早就决定要将定昭仪的事儿秘不发丧,现在姜子君在南书房闹将起来,极是不当。他当即板起面孔,嘭的一声,落掌在桌案上,怒道:“闹够了没有?定昭仪一事,是朕授意,叮咛下去的。”
柳依依哭道:“嫔妾也做此想,可定昭仪一听九皇子短命了,顿时便疯魔了普通,悲伤不已。她说刚才还闻声孩子的哭声,说是接生的嬷嬷害了孩子。又说是因为嫔妾前来,孩子才没了的,定昭仪都怨再了嫔妾的头上,可嫔妾也不敢解释一句。厥后定昭仪因着嫔妾得皇上青睐,又说是皇上因为储君之位害她,说皇上您不信乌恒,也不信她,以是……”柳依依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等……等嫔妾……回过神……定昭仪就……想来定昭仪也晓得乌恒有不臣之心,内心极明白的。”
姜子君没想到柳依依竟会如许做,吓得是大惊失容。
黄槐见姜子君起家,立时带着几个宫女进内殿将两边燃烧的灯烛扑灭,恭恭敬顺的答道:“奴婢也是挺紫罗说的,人就在殿内里,娘娘可要见一见。”
霍延泓目光极是锋利,沉着脸道:“定昭仪的事儿不准张扬,紫罗,你立时回印月殿,昨晚的事儿就当向来没有过。至于定昭仪,她只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