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面色一僵,忙道:“朕何时要正法定昭仪和九皇子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话?”
姜子君领着紫罗仓促进门,瞧见霍延泓福了一福,眼神狠厉的自柳依依面庞上剜过,道:“皇上,臣妾听闻九皇子殁了,连着定昭仪也给人害了!”
柳依依神情极是委曲,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可她却并不为本身辩白,只垂首,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姜子君不听黄槐的劝,道:“就算是皇上授意,他也毫不会放纵琼婕妤伤害皇嗣与宫妃。”她说话间,极快的起家让人筹办。
现在以过了二更,姜子君早就梳洗过歇下,还未入眠,便闻声脚步仓促。黄槐不敢进前,隔着帐帘向她禀道:“娘娘,定昭仪身边的紫罗来了。说是琼婕妤去了印月殿,害死了九皇子与定昭仪,还让人将高云给缢死了!”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非常的悲忿,却晓得现在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如果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背叛,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皇上赐罪嫔妾吧,”柳依依一头叩在地上,蒲伏着低低抽泣道:“定昭仪去了,只怕乌恒那边得了信儿,必然会觉着此中有甚么不当,嫔妾办错了事儿,皇上便是立时赐死嫔妾,嫔妾也是甘心。”
姜子君又只问她道:“很多宫人都亲眼瞥见的,不是你还会有旁人吗?”
她当即佯装向霍延泓认错,又深悔本身过分暴躁办了错事。霍延泓自未深责,只又再三叮咛,让她务必谨守奥妙。
姜子君听着大是惊惧,千万没想到皇宫中竟能呈现如许的事儿,“你说是皇上允了的?这是甚么混话,皇上又如何会让人去害本身的孩子,再者,定昭仪一贯的脸!”
柳依依哀哀思苦道:“皇上,定昭仪一时想不开,还没容嫔妾说话,就一头捧在墙上,撞死了!”
姜子君神采变了几变,又问紫罗道:“当真是皇上的意旨?”姜子君如许说着,也是不疑有他,心觉若非霍延泓授意,借柳依依一千、一万个胆量,她也是毫不敢的。可她又毫不信赖,皇上竟能狠心至此。想到此处,她立时披衣起家道:“给本宫匀面打扮,本宫要去御前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