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见见她开了口,心中亦发欢乐起来,忙道:“只是我内心胡乱的想一想吧了,我也没个主张。不过你心机一贯细致谨慎,你如果肯想一想,我们两人总能有个答案。”
云千雪一时不知该如何提及,想了半晌,才缓缓的吐言,“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去观音庙的时候,你来寻我,远远的瞧见我与一个盲眼的老婆婆说话?”姜子君模恍惚糊也记不太清,却也不肯打断云千雪,便是连连点头。云千雪便又骄易的说道:“她说绿竹有血光之灾,还说我是天煞孤星。”云千雪话落,胸中不自发的舒出一口气,竟觉安闲了很多。
云千雪眉头紧蹙,并没有立时答复姜子君的话,沉吟很久,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如果细致谨慎,绿竹与颜欢也不会拜拜的没了。”云千雪话音未落,便是哽咽起来。
姜子君摇了点头道:“若当日印月殿各种,真如紫罗所言,那么柳氏的心机,便是极其深重、暴虐。她对皇上早存思慕之情,又依着宫别传闻,她是那般极度沉着之人,怕是行事早有预谋的。”
“这番,到底都是我们俩的猜想,我总想着,表妹她,不至于……”云千雪双目尽是烦闷之色,内心存着说不出的迷惑和不安。
姜子君听她话中有话,想起进门时李香薷的提示,急道:“是不是你发觉了甚么了不得的事儿?”
李香薷摇了点头,神情颇带几分苦涩,抿唇道:“还是之前不大理人的模样,成日里与奴婢也说不到两句话,”李香薷上前扶着姜子君,低声道:“奴婢瞧着娘娘苦衷重重,只是总不说出来,奴婢再三扣问,她也只是三缄其口。劳娘娘想体例问一问。”
合欢殿内非常喧闹,恰是年节时,可长乐宫中半点儿喜气也没有。姜子君自内里踏进长乐宫的宫门,便觉时候忽的静止了普通。便是连风吹枝头的声音也是轻缓的,细雪恰好而落,仿佛能让人瞥见她落下的轨迹。
“可绿竹与颜欢去了的时候,她还未入宫,她总没有那通天的手眼。”云千雪心中存疑,忧愁不定。
李香薷守在殿外,见是姜子君,忙恭恭敬敬的进前向她施礼问安,姜子君立时拦了她,问道:“她可好?”
梁婕妤与恪贵嫔、庄妃因着常与云千雪走动,夙来非常亲睦,畴前又因着沈氏的事儿,庄妃时长帮着梁婕妤寻沈氏的不安闲。现在俄然闻声诚妃如许说,她笑容一滞,有些不快,可忖着诚妃是本身宫里的主位,便是压下了几分不悦,道:“这孩子总会再有的,诚妃娘娘如许说,如果传进庄妃的耳朵里,怕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