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春一面拍着顾临怡的背,一面心疼的说道:“娘娘,端敏皇后不是也不能生养?可她不还是有皇上在膝下照养。另有,另有太后。太后也未曾有过孩子,一向养着畴前的大殿下。现在,获得了万人之上的高贵。孩子有没有又有甚么相干呢,手腕短长才是关头。就算端敏夫人,也不及太后的手腕。阿谁位子,娘娘迟早会熬出来。放眼六宫,谁比得过娘娘的名正言顺?”
“还能有甚么原因,只怕是娘娘喝下去也没用呗!”
卉春被顾临怡这一句惊得立时扑上前,捂住顾临怡的嘴道:“娘娘,她是先皇后,可不能如许直呼名讳!今后如许的话,是说也不能说出口的。”
顾临怡被卉春说的重燃但愿,盘膝端坐直了,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苍茫,有些踌躇的看着卉春,反问道:“抱一个?”
卫菡萏猛地一巴掌将水鸢扶着她的手打掉,水鸢正要发怒,卫菡萏倒是一头钻进了雨帘中,缓慢的跑了。
卫菡萏声音小小的,怯怯说道:“喝下去也没用,岂不是……”
卉春瞧着她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想起方才她那一句未说完的话,只觉着卫菡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实在是可爱之极,立时对水鸢道:“给我掌嘴,狠狠的掌嘴。等她晓得错了再停下来!”
顾临怡却有些游移,咬唇,酸溜溜的说道:“哪儿那么轻易,畴前那珍嫔,是因为模样像苏青萼的原因。现在皇大将云氏打入冷宫,想是不会再宠幸与她面孔类似的女子了!”
卉春眼神骨碌碌的转着,靠近顾临怡,抬高了声音道:“娘娘岂不知,这男女欢爱,也不必非要两情相悦。药物、香料也使得……”
顾临怡收了眼中的泪水,心觉这是个极好的主张。倒是心存疑虑的说道:“不,虽说都是豪门庶族的女子,可到底也都是官家的女人。就算一时心甘甘心,今后却也怕不当。抱返来的孩子,如果有个生母,老是祸害。留子就不能要那母亲。”顾临怡说着,忍不住幽幽一叹,道:“当年珍嫔有孕,是个好机会。只不过她到底无福,那么等闲的便死了。早知如此,本宫留子杀母。摆布,不过是一个没出身的宫女罢了。”
卉春想了想,忍不住说道:“畴前出了一个珍嫔,又不是不能再出来一个。娘娘选了好把握的宫女,寻机遇让皇上宠幸也不是不能。”
顾临怡咬牙,道:“对,他霍延泓欠本宫一个名分。本宫是太子妃,是先皇册封,八抬大轿抬进宫的嫡妻。霍延泓便是皇上,也不能停妻再立旁报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