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有,姑姑,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千万不敢。”
水鸢啐了一口道:“发的甚么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水鸢有些心虚,却还是诺诺的应了。进前抓住卫菡萏的领子,摆布开弓的打了起来。
这番话音一落,跟着的,便是幸灾乐祸的窃暗笑语。听得卉春顿时肝火上窜,一下从转角处拐了出去。廊下有三个素色宫装的女子正在避雨,全神灌输的说着甚么,并没有发觉卉春过来。
卉春是顾临怡的家生丫头,从小服侍着顾临怡长大。这么些年里,她何曾见过顾临怡如此歇斯底里的失态模样?
她退出去,廊下却没有宫女守着。内心正奇特,便亲身将那托盘送归去小厨房。却在殿前游廊的转弯处,闻声尖细的窃保私语。
“娘娘这会儿在屋里发着脾气,卉春姑姑与良公公哪儿能那么快脱开身?还在跟前儿服侍着呢!”
卉春道:“出来了又如何,皇上不是仍旧不闻不问的吗?”
卫菡萏猛地一巴掌将水鸢扶着她的手打掉,水鸢正要发怒,卫菡萏倒是一头钻进了雨帘中,缓慢的跑了。
这会儿工夫,卉春转头回了正殿去服侍。
“娘娘快别如许说,如何会完了呢?娘娘可忘了吗!曾经有相士说娘娘是大富大贵的命相,今后的路还远着呢,都会好起来的!娘娘与皇上今后的日子还长,皇上畴前,不过是被妖妃一时利诱。现在不是,不是将云氏打入冷宫了吗?”卉春替顾临怡擦着眼泪,忍着悲意,宽声安慰她道。
顾临怡狠狠的咬牙,道:“但是,她现在出来了。她竟然有了孩子,从冷宫里出来了!”顾临怡一双眼睛通红,透着浓厚的恨意,咬牙,不能自已的沉浸在气愤中,“她如何如许好的运气,竟能有了孩子,竟还能从冷宫里出来!”
黑云压在木兰行宫的上空,无星无月,没有亮光。也不晓得是入夜了,还是下雨的原因。
水鸢自知心虚,等卉春走远了,她才停手。也不大敢看卫菡萏,扶了她站起来道:“我临时不去回总管寺人。不过你可得承诺我,别把明天的事儿说出去。等明天,我们再帮你求求卉春姑姑。”
顾临怡咬牙,道:“对,他霍延泓欠本宫一个名分。本宫是太子妃,是先皇册封,八抬大轿抬进宫的嫡妻。霍延泓便是皇上,也不能停妻再立旁报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