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有好动静。”

看着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明珠哪会不知主子嘴上虽是指责,实在内心并不在乎,也因为此并不惶恐,只做个蹲礼的模样,赔了个不是,“主子放心,恰是在我们院儿,主子才敢有啥说啥呢,到了内里,主子可向来不敢错了端方的。”

乌喇那拉氏手上的行动一顿,看了一眼明珠,见她知错蹲了一礼缩到了一旁,也没出声指责,而持续转头叮咛一旁等着的褚衣管事:“主子爷的爱好你都清楚,采买时细心着点,莫要将那次货弄回府,坏了爷的胃口。”

“你来我这里也快一年了,常日也还慎重,本日如何这么暴躁?说说吧,到底探到甚么了?”

身着绿衣的明珠一脸镇静,迈着比常日快了好几分的步子进了主院的东次间,她晓得,此时福晋必定在东次间措置府中的事件。

见乌喇那拉氏确切没有指责之意,明珠这才谨慎翼翼接着说,这一回,她倒是不再如先前那般镇静了:“秋荷被领到主子爷那儿,连主子爷的面儿也没见着,就被送去做粗使了。”

乌喇那拉氏看着明珠好一阵,直到明珠额上排泄汗珠子,才终究抬手将茶接了过来抿了一口。

乌喇那拉氏的眼睛一亮,将手里的茶放到一旁:“说说。”

“主子爷还是这么知心,到现在还惦着老奴,老奴好,老奴好着呢。”佟嬷嬷一脸慈爱看着四阿哥,颤巍巍欲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抚抚小主子的脸,到底反应过来,又将手收了返来,只垂怜地抚了抚四阿哥胳膊上的衣裳:“老奴是来请罪的……”

“可不是呢。”明珠也跟着点头:“便是为着主子爷的脸面,她也不该措置得这么卤莽才是,毕竟,别说她安院,这全部贝勒府的女人……”

“你晓得就好,我也不想你折了去。”

欲言又止几次后,老嬷嬷终究还是承诺了下来。

看着乌喇那拉氏猛一下变得有引发欠都雅的神采,明珠一下不敢再说了。

采买的管事的退下去后,乌喇那拉氏又措置了几件事,这才将房中统统的人全打发走。

抬脚走进主院,四阿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小杌子上的老嬷嬷。

“安院,主子筹办如何办?”

“主子爷一走,秋荷就被撵出了安院,那茹氏说秋荷既跟主子爷有旧,也故意奉侍主子爷,她也不好拦着,让高总管的小门徒将她领去了主子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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