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清军在吃了两回亏以后已经没有胆量再强行攻打新会,城中的粮食还能撑上三四月,独一费事的就是吃盐的事。心系吃盐这事,周士相天然就向齐豪扣问起他们如何进城,又是否有体例沿这条路出城运盐返来。
从齐豪那边周士相又体味了些新会被围后外界的景象,上月,东安有一支明军曾试图向新会挨近,但被清军打退,又有海北道周北凤部千余兵曾搭乘船只入江口,但没有冲破清军广东海军的封闭,折了几艘船后就仓促又退出了江口。就在半月前,听闻阳江海陵岛有一支明军登岸登陆,但随后却又没有动静。除这些外,齐豪也没有多少外界的动静,这些谍报还是他和清军做销脏勾当时通过对方的只言二语得知的。
原觉得齐豪毕竟当过总兵官,现下却只能当个总旗,落差不小。心中必定有怨,不想齐豪听了这个任命后倒是甚么也没说,欣然就应了。其利落模样让周士相心下都有些不美意义,暗衬本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试想人家暮年就跟着张献忠南征北战,不管是年纪还是资格都比本身这个二世为人的秀才要强得很多,又能在李定国退兵西撤无路的环境下领动部下兄弟对峙抗清,虽听使者说他们做得匪贼活动要比和清军兵戈来很多,乃至还和清军绿营的一些人坐地销脏,但不管如何,人家没有降清。没有掉转枪口向昔日同僚下刀,又在明知新会已被清军包抄的环境下决然来投。单此,便足以释统统。此等人物,又岂是眼中只要功名利禄之辈,又岂能是本身能够猜忌的。
宋襄公先查问的使者,厥后才别离查问齐豪和他一干部下,几下印证下来天然没有题目,可宋襄公还是不太放心,直到齐豪取出了他那枚南明永历朝廷颁给的总兵官赐印方才完整消了宋襄公的思疑。
求人不如求己,新会这个困局看来还得承平军本身处理,可若那边理呢?
闻言,周士相和宋襄公两眼一亮,双双扣问起这小我。据此人说,他跟齐豪在山上落草时曾到处找食,偶然和广东海军的一小我搭上了线,此人虽是海军的人,但在道上也混得开,着名的胆小,眼里只认银子不认人,如果银子充足,就是要他把自家老娘宰了怕也干得出。当初,他们下山获得一些财贿便多数是交给此人脱手。说到这时,那人和齐豪脸上都有些难堪,言语也多是含混不清,周士相和宋襄公却如何听不出来,想来就是下山杀人抢东西,然后把这抢来的东西交给那海军的人脱手,调换他们需求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