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返国事关严峻,洪士铭未作多想,便将信送入内阁,原是想给首辅郭之奇或宋襄公看,不想内阁当值的倒是连城壁。信中所说让连城壁欣喜万分,拿信便入了行宫见监国,成果监国一听天子已经返国,便如何也不肯去南都。宋襄公和郭之奇等闻知此动静时,广州城中已经传遍了。(未完待续。)
此事让连城壁对周士相及其翅膀愈发仇恨,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加上行宫案后,平常都奉他为首的永历朝臣们都不再上他的门,自是难有阵容,可贵安宁了些日子。月前有永历朝廷的大学士扶纲、吏部尚书张佐宸、兵部尚书孙顺、礼部尚书程源、户部侍郎万年策等一众官员随长乐大长公主自安南回到广州。
抚纲等人的证明及那封确加盖有天子玉玺的齐王册书让监国殿下也不再思疑,命内阁筹办齐王晋爵礼,但首辅郭之奇和大学士宋襄公等人上建言,粤国公眼下带兵北伐,兼顾不得,不若待雄师光复南都以后再行册封。监国同意,若取南都再封周士相为齐王,也能显朝廷酬爵之功有多厚,更能借此向天下宣示朱家对有功之臣的宠遇。
洪育鳌也反对峙即迁都,让连城壁顿时来了精力。自“行宫打击案”后,连城壁这些光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没体例,他的亲信部下张孝起、程邦俊、秦荣等人都被下在狱中,虽他几主要求监国特旨赦还,监国也下了旨意,可都被军帅府内主持所谓肃反的汪士荣给驳了返来,称案情还未察明,不能放人。
郭之奇此言大合监国之意,因而当场点头轻装简从还都,不必场面。又命阁臣宋襄公留守广州,其他内阁、司礼寺人、九卿官员,由锦衣卫批示使周保国和第八镇镇将朱统扈卫下尽快起家,过韶关后坐船沿赣江直下九江,改走陆路官道直趋南京。
此还都线路相较走武昌顺江下流要艰巨很多,耗时也久,但考虑到湖广新降,长江海军是由清廷的洞庭湖海军和武昌水营改建而来,如果监国上了他们的船,万一有变就是天大祸事。故而宋襄公他们建议走陆路,从江西奔南京,如许稳妥安然。
大学士洪育鳌偏向监国迁都,但考虑江北的确有清廷雄师,并且江南、闽浙还未安定,南都虽是雄城,大明两京,但总不及广州来得安然,以是在监国扣问他的定见时,他给出了稍侯的定见。
长乐却道:“侄女身为宗亲,国临危不逃是忠;又得天子许于周士相为妻,夫有难相随是为义。叔父莫非要淑仪做一不忠不义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