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往那一站，视野在蒋秃子和李瞎子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极其鄙弃。这大汉便是这家院子东主养着的护院头子王五，常日好吃好喝养着，为的就是有事时出来震场的。普通人，见着这帮护院的都要发沐，一发沐天然就闹不起来。真要不识好歹，那必定是打出去了。
“嗯？但叫你家主事的来！”蒋秃子直起了眼，他怕天怕地怕大帅，可没怕过别人。
蒋和本是要认不利的，可这院子事办得不隧道，一杯子就敢要一百两，让他也不由动了真火。向来只要他欺人的份，可没人欺他的份。真当爷不肯惹事就是怂人了不成。
蒋秃子和裘德面面相觑：这瞎子弄啥咧，敢情这一千两花下去，就为给你弄个老鸨子？这他娘的亏不亏!
李瞎子也不管蒋秃子和裘德愿不肯意，拉着他们就走。蒋秃子内心那是个悔啊，早知这李瞎子好这口，今儿说甚么也不叫他来。裘德也是无法，大哥说要走了，侯爷没法，他还能有辙？
“娘的，不卖就早说，白担搁我工夫。”
裘德看热烈不怕事大，也嚷着要老鸨把主事的叫来。李瞎子生着闷气，哪另有半点性致。
“不成，不成，大爷真是会谈笑。”
老鸨极不甘心的叫人拿来银票，裘德接过一看，却发明不对，当场就问了：“如何只要四百两，不是五百两的么？”
老鸨哼了声，道：“这三位客人打了咱家一个定窑的杯子，我叫他们赔一百两，他们倒是不肯，嚷着要见你。”
老鸨吃不消热忱似火的李瞎子了，好话说尽没用，只能把脸一冷，宴客人自重了。
不一会，便远远就有人在咋呼：“谁打碎了我家东西不赔钱的！是谁！”
女怕郎缠，更怕狼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鸨和那柳大师更是来气，她们这院子如何也是秦淮河排得上号的青楼，女人们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都是个个碰得，和客人谈天说地那是毫不怯场，她柳大师更是弹得好南曲。成果这瞎子张口就问人卖不卖，端得一下将这院子层次给降到那窑子去了。
老鸨脸皮一抽，不过倒没说出不退的话，而是道：“退钱是能够，不过几位大爷来前是说的包咱院子一晚，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院子里除了你们再无旁的客人，多少买卖给误了，以是这钱退是退得，不过得扣一半，余下那一半是我家院子的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