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宫的欣锦殿内,赵锦春与王雁桃和孟雅宜正喝茶闲谈着,萧灏与萧煦自一侧的方椅上也闲闲坐着看她们谈笑。
我惊诧地看着他道:“这是妾身前两日顺手写的,如何到王爷手里了?”
这时,一小宫女手拿着一张纸笺吃紧出去,向着赵锦春道:“启禀朱紫娘娘,有人交给奴婢这个,说是要奴婢帮手交给皇上的。”
萧煦打量着笺上的笔迹,半响方道:“双双殉情最多只能算是悲壮。不过这簪花楷写得倒是极好的了,总觉着在那里见过这字体呢。”
赵锦春接太小宫女手里的纸笺,向着萧灏递畴昔。萧灏展开一看,扬眸问着小宫女道:“是谁交给你这个的?”
我心中泣然,她们如此谗谄我,独一的来由便是比来萧煦对我过分宠嬖。可此时,我要如何解释才气让萧煦明白呢。
我缓缓俯身拾起地上的浣花笺,笺上是一首绝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我前两日细细临摹的,字体清秀高雅,笔锋行云流水,一如当时轻巧而幸运的表情。
我惊诧,为了报仇,我几次考虑过紫月的那番话,也曾想过要再去找萧灏,但心间百转千回,终是未踏出这一步。此时,他说我又开端魅惑他,我一时竟不明白这个“他”究竟是指谁,顿时也凝上几分不快。
气候渐渐酷热起来。忽一日,一大早,赵锦春便差人来请了萧煦与王雁桃进宫去了。午膳后,我正于窗下的贵妃椅榻上小睡。
小宫女战战兢兢答道:“是一丫环模样的姐姐交给奴婢的,说是婉王妃写给皇上的。”
我悲叹。“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回。鸳鸯誓同死,空留人断肠。妾身感觉兰芝与仲卿的结局既哀痛也算是完美的了。”
萧煦顶着日头踏进屋来。我听得响动,展开眼,见他满头满脸皆是汗水涔涔,不由得有些孔殷隧道:“这毒热的日头,王爷如何这会子急着过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闲适的。我每天除了与紫月照顾兰兰,于斑斓春光中赏花闲逛,偶尔捏着一卷《春秋》或是《乐府》坐着闲阅,便只是细细写我的簪花小楷。这一日,我正写到孔雀东南飞,不觉泪湿双眸,悲难自抑。两个至死不渝的爱人毕竟以死相随了,如许的结局是未几的残暴而令人触目惊心。萧煦本身后悄悄上来。见着浣花笺上的清丽小楷,再看看我满脸泪痕,不觉轻笑出声道:“好好的,为何写如此伤感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