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如是,我不由哑然,我并不知发簪是定情之物。现下想来,难怪他只要我的白玉发簪呢。莫不是他真的对我故意,想着,耳根至两颊不由得像火烤着*起来。
爹爹和娘亲闻声我返来了,从后堂配房中忙忙地上前来。娘亲脸上泪痕未干,三十好几的妇人因为保养得甚好,肌肤赛雪,莹润如玉。
念奴看在眼里,只轻柔地推着我道:“蜜斯,明日还要应选,早点梳洗安息了。”
娘亲知我是害臊了,和爹爹相视一眼,宠溺地笑道:“晓得害臊了,婉儿长大了,就该嫁人了呢。”一边,小丫环已将晚膳筹办安妥,一家人围着悄悄用起膳来。
我冷静无声,任由她玩弄,躺在床上,仍觉神思恍忽,心中混乱。一宿且梦且醒,并无真正安睡。
我只讪讪一笑道:“我可不想选中呢,你晓得个啥。”
我们正闲谈着,忽听得有衙吏通报采选开端了。我是最后一个,兰筠姐姐排在我前面。
念奴听获得了我,又将我重新至脚细细地清算了一遍,便扶着我跟在衙吏前面款款进入府衙。
娘亲宠溺地会心一笑道:“为娘知你自小主张就大,今番应选,为娘也无什担忧。凡是事需求谨小慎微,切不成无端矫饰。不然轻则失了面子,重责惹来祸端,你可记着了?”
我伸个懒腰,轻松隧道:“娘亲放心,我定打扮得漂标致亮地,让人不敢小瞧了去。”
我啐她一口道:“你胡说甚么呢,纵得你更加没边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我走上前去欢畅地唤一声:“兰姐姐甚早。”
晚膳过后,爹爹和娘亲还敦敦地叮嘱了一些明日应选之事,便说乏了,叮咛念奴服侍我早些安息。
念奴敛了色彩道:“果然如许,也就罢了。”说完,呵呵地冲萧煦露了个笑意道:“如此,多谢公子了。蜜斯,我们出来吧。”她挽着我的手就要往前去。
我扶住她,安抚道:“好了,我不是返来了吗?有甚么话,回家再说,没的叫人笑话我们。”说完,转头觑一眼身后的萧煦。
她害羞一笑道:“谁知是不是喜呢,你也快出来吧。”
里间,粉红的吊顶纱幔将一张精美的暗红雕花榆木公主床团团罩住。床头一侧是一座雕着团蝠快意斑纹的打扮台,台上悄悄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暗红梅花底纹的钿盒,这些盒里都是我常日里惯用的女儿之物。
念奴欠身向娘亲行过礼,屈着身子道:“夫人晨安,蜜斯刚要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