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采软下来,柔婉隧道:“多谢皇上的不罪之恩。那日的话纯属闺阁妄言,皇上勿要见怪了。”说着,我道一声,“时候不早了,妾身该告别了。”
我借端检察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开了,说着,“你瞧手都出血了,痛不痛?”
他抓住我的手臂道:“我们还能重新开端么?还能回到那日在含烟亭里时畅谈欢畅的时候么?不管你是婉王妃还是婉常在,朕是天子,朕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
我蓦地听他如许说,心尖一惊。想着,如果他细细究查那日之事,岂不要扳连了萧衍,就连皇后惩罚我雨中跪着思过的事也要透露,或许连紫月与哥哥的爱情也瞒不住,哥哥之事一旦说破,只怕连兰筠也要牵涉了出来。如此,连续串的人怕是都逃不脱了。
我心道,这事是断断不能让他细查的。因而,面上含着几分荏弱笑意,声音倒是清凌凌地带着一丝薄嗔道:“皇上这是要清查妾身当日擅自逃出荣渺居的错误么?如果清查下去,只怕妾身已是犯了目无宫规,鄙视国法的大罪了吧。如此,按律是要被砍头还是要被赐鸩毒他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