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御史们并未几话,冷冷一挥手,军士们便虎着脸围了上去。

脱手搜身的是军士,中间另有个吏员盯着,两个军士前后搜一遍,如果后脱手的人发明题目,那就连先脱手的人一起问罪,算是个相互监督的意义。

“除了小抄,还能是甚么?”那军兵脸涨得通红,却又不知如何回嘴,只好转头去看张景华:“大人,您看……”

刘同寿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张纸罢了,与舞弊有何扳连?”

大明武人完整没职位,武勋甚么的都是扯淡,但那赏银倒是实实在在的,更首要的,则是御史大人们的赏识。有御史护身,在兵马司的日子才算得上津润啊。

半晌工夫,刘同寿手上已经有了不下十朵菊花,如同捧了一捧花束似的。他将花拢了拢,然后一股脑的塞给了张景华,一脸诚意道:“借花献佛,既然带不出来,那这些花就送给张大人好了。”

“张大人莫急,就算是公堂问案,也须得问个供词的,你连个说话的机遇都不给刘大人。莫非是有甚么情弊么?”单公公阴阴一笑,说的话也非常诛心。

不过,相对而言,他们经历的这些。只是小儿科罢了,只要和刘同寿比较过,士子们才晓得,甚么叫真正的大阵仗。

“折了!一看便知”张景华大是不爽,想抢功绩,又没胆量,这类没担待的人最讨厌了。

说着,刘同寿一脸怜惜的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根羊毫,举起来,向四周揭示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诗以言志,文以载道,万法归一,妙笔生花,疾!”只见他大袖一挥,再伸脱手时,那笔上竟然多了一朵鲜花!

“是,大人!”那军兵躬身报命,然后将手中弊端举起,用铁片在笔管上敲打,收回了‘空空’的声音。他不无对劲的说道:“各位请听,这笔管清楚就是空的,而会试的端方则是……”

“这是先师传下的妙笔符,最是灵验不过,笔筒里放上这么一张符,写起文章来,自是妙笔生花,下笔如神!”刘同寿恰到好处的接过话头,然后又是一声长叹:“万金难买的符箓,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啊!世上的愚人如何就这么多呢?”

以是,见势不妙,这位单公公不假思考的就喊了一嗓子,但他辩才却不甚好,被张景华几句话一逼,当即便哑口无言了。

“用空笔管当然不是大罪,可你瞒得过别人,倒是瞒不过我,这笔管里倒是有东西的。”目睹一场大功要飞,那军兵顾不得很多,抢在张景华前面,将话茬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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