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严道:“说来忸捏,鄙人本来在登州海军退役,现在调去东江镇服从,与海汉首长们打交道的时候不算太长,所知的战例也未几。林老板若不嫌弃,鄙人便挑几件能说的随便聊几句。林老板随便当故事听听就是,莫要当真。”
关于曲余同效力海汉的后果结果,潘严起初也听王汤姆等人提过,以是也比较清楚前两天的这场构和背后埋没的本相实在是早就安排好的好处互换。而浙江宦海上与曲余同环境近似的官员,明显不会只是个别征象,林思固然把握不到详细的信息,但就他所打仗到的层面而言,的确也能感遭到衙门里有很多人在想方设法地保护海汉相干的财产,而这类行动大抵只能解释为他们实在是在保护本身的好处――就和曲余同与海汉合作的动机一样。
潘严心道老子当时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倒也当得起你这杯酒,当下便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下嘴道:“要说交谊,海汉各位首长可比这朝堂上蒙蔽圣听的昏庸大臣强多了,本来驻守辽东的明军连补给都拿不到,每年都在丧失国土。朝廷不但不加强武备,反倒是想方设法要撤了这些驻防明军的体例,你说这叫甚么事?”
林思应道:“潘爷不要藐视了这丰厚米行,客岁经此处运去舟山岛的粮食,就不下百万斤!传闻潘爷是从北方来的,客岁舟山舰队北上山东时所带的粮食补给,也有一部分是由这里构造采购的,说不定潘爷南下之前就享用过。”
潘严在旅顺口被俘以后,到芝罘岛和皮岛都各待了一段时候,也大抵晓得海汉从南边运粮的安排和援助皮岛的环境,听起来倒是与林思所说符合。海汉治下的产粮地首要集合在福广两省及中南半岛本地地区,受运力限定已经很难同时满足浙江和山东两地殖民地所需,而这两地目前的粮食产量还难以做到自给自足,以是也会从本地就近采购粮食。
林思在丰厚米行管的是平常运营,以是米行的账目平时也有打仗,暗账的资金活动量并不比明面上的粮食购销战役常开支少,而这些暗账的资金去处有一多数都是官府中人的口袋。谁要动丰厚米行,起首就要面对来自这些大大小小庇护伞的阻力。
“不过这粮食买卖,根基都是在往里边贴钱,传闻市道上各种海汉货都极其抢手,且利润颇丰,为何不不将这些赢利的买卖收回来掌控在本技艺中?”潘严持续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