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严渐渐体味林思的话,试着解读道:“这就是说,有些人明知这是海汉的买卖,但还是会为了好处和后路,保护丰厚米行?”

潘严道:“鄙人固然不懂做买卖的事,但在北方也算见地了首长们运营处所的手腕,实在也佩服得紧。只在海岸上占下一块地盘,就能开埠建港,驻军移民,不过两三月时候就架空处所官府,领受了一县之地。只是首长们仿佛对占据处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控住一片安然地区以后就不再往外扩大了。”

潘严道:“鄙人倒是感觉除了这两条来由以外,还是因为首长们对大明很有交谊,本就不肯与大明起了抵触。林兄可知海汉军已经去到辽东,还脱手替大明经验了关内奸寇。”

林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应道:“这间米行,直接归我统领的员工有七十余人,此中大部分都是明人,但直接靠着这米行用饭的,只怕有几千人之多。这此中既有一些粮食估客,也有衙门里的人,谁想动这间米行,谁就是动了几千人的饭碗。更何况官府的人也不是傻子,你们在城外与明军对峙,他们如果把这米行抄了,那连独一的传话渠道都没了,万一战事吃紧,岂不是自绝后路?”

潘严道:“说来忸捏,鄙人本来在登州海军退役,现在调去东江镇服从,与海汉首长们打交道的时候不算太长,所知的战例也未几。林老板若不嫌弃,鄙人便挑几件能说的随便聊几句。林老板随便当故事听听就是,莫要当真。”

潘严固然不是太体味杭州的环境,不过他脑筋也算不错,听林思这么一说就大抵明白了。无独占偶,海汉在山东登州的运营也是近似的路数,只是为时髦短,加上登州目前能够运营的项目未几,没有杭州的局面铺得这么开罢了。并且传闻登州最大的粮商背后就是知府大人,海汉人想插手粮食买卖这个行当,必定没杭州这么轻易,毕竟江南就是产粮区,货源但是要比仍处于缺衣少食状况的登州丰富多了。

林思叹道:“潘爷看得明白,鄙人的确是有过当兵的动机,怎乃家中长辈向来都是推行好铁不打钉,好男不从戎的说法,不管是明军还是海汉军,都是不准去的。家兄还特地找了首长打号召,不要收鄙人参军,唉……现在也就只要偶尔听护航来杭州的军爷们说说故事,过过干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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