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海汉的这个培训教程并没有要求船长也必然得在场旁听,但何礼出于慎重考虑,还是与别的三名火伴留了下来,与海员们一同接管了此次培训。而在这个过程中,何礼也逼真地体味到海汉事无大小都寻求详确精确的办事气势,更加了解了为何海汉能在短短数年内就称霸了南部海疆。
三天以后,海员培训课程结束,各家承运商之间的干系仿佛也颠末这几天的共同窗习又和谐了很多。不过何礼倒是看得很明白,这并不是因为甚么和蔼生财之类的事理,而是贫乏合作而至。海汉选定的北方航路几家承运商中,除了从候补位被抽签升上来的振国船行以外,其他几家气力和资格都与何礼一伙近似,没有充足超卓的专业人才帮手,以其运作才气也底子吃不完官方抛出来的大量货运任务。
当然这也不会难倒何礼的船队,就算海员再如何不济,就算贫乏远洋飞行的经历,起码南北还是分得清的,只要沿着海岸线一起往南,迟早都会回到宁波府。
而在培训期间,何礼还留意到一个征象,那就是诸如振国船行、詹氏船行等大海商并未派人参与海员培训。他一开端还觉得这几家是耍大牌,厥后才晓得本来这些大海商手底下船长一级的骨干,几近都是在海汉培训体系之下生长起来的。他们对于海运停业的熟谙程度,涓滴不亚于培训何礼等人的教官,天然也就不消再华侈时候来学习早已经把握的东西。
即便是已经获得了合作火伴的资格,何礼也仍然没有进入军港船埠近间隔旁观这些兵器弹药装船的过程,只能远远地张望一下,趁便恋慕海汉水兵那船身庞大的愚公级重型运输帆船。人家一条船的载货量大抵要当他三条半,如果他麾下的船能有如许的运输效力,那用来跑远洋航路的效益就很可观了。
何礼晓得这两条路都不太实际,也只能撤销了妄图,老诚恳实地持续利用手头的船。四月廿八,何礼也接到了海运部的告诉,本日起就开端向他所属的船上装运货色。
不过何礼倒也并未是以而放松警戒,他记取兄长在本身解缆前的叮咛,既然在谍报信息方面不具有任何上风,那就意味着本身所知的关于辽东的信息,其他合作敌手很有能够也都晓得,乃至体味的详细程度还远远赛过本身,对辽东动心的很能够不止他何礼一人,以是如果想要在辽东寻求发财的机遇,也仍然还是会晤临着必然的合作压力。说不定跑北方航路的这几家承运商,都已经将红利的但愿放在了辽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