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敦道:“青年团派驻这边的一个叫刘尚的政工干部还不错,能说会道,虔诚度也还能够,这段时候欢迎南边商团的表示也不错。现在商团都回旅顺去了,不如把他调去对于朝鲜使者,如许也能留出一点回旋的余地。”
可真如果承诺了海汉的前提,罗德宪回到海内怕是也没法向国王交代,不会有哪个君王会喜好使臣擅作主张与他国订下盟约,哪怕这类盟约或许是对本国无益也不可。更何况海汉要求的合作体例,看起来将会让朝鲜面对着极大的战役风险,而这恰是朝鲜一向想要制止产生的状况。
这与罗德宪在解缆前所接到的指令必定是不符合的,他的任务是来辽东考查海汉的军事气力,体味海汉与后金之间战事的停顿状况,趁便探探东江镇明军的近况,此中并没有代表朝鲜去跟海汉谈缔盟与否的内容,并且国王李倧也底子没有将如许的权限授予过他。即便是与海汉有合作项目要商谈,那也毫不能触及到第三国,不然极有能够就会将朝鲜也拖入到东北亚地区的战役旋涡当中。
白克思说完这番话以后,便命令送客。罗德宪失魂落魄地起家出了白克思的办公室,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本身等候多日的高官会晤,竟然会是如许一种意想不到的状况。他所代表的朝鲜国只想置身事外,但海汉人明显不筹算让这类状况持续,而是不顾统统要把朝鲜也拖下水。
白克思点点头道:“那我军比拟明军又如何样?”
罗德宪不假思考地应道:“小臣这几日所见,金人在疆场上完整不是贵军敌手,高低已非常清楚,天然是贵军要短长很多。”
就这些天察看所得,毫无疑问海汉军的气力的确是在后金和大明之上,在疆场上几近是碾压敌手的存在。但罗德宪一向没有将海汉视为潜伏的盟友或者敌手,因为这个国度对朝鲜来讲实在太陌生了,他不晓得海汉在辽东发兵的真正启事,天然也难以判定海汉对朝鲜的实在态度。不过这些天住在海汉军中,四周的人倒是对他非常客气,渐渐的他也就放下了警戒心,以为对方既然邀本身来考查,那想必也是对朝鲜抱有美意才对。直到此时白克思态度俄然一变,罗德宪才认识到实在对方一向都另有别的一种可骇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