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皱眉道:“此话怎讲?”
黄曲闻言哼了一声,却没有接这话茬。
路已铺好,张普成和黄曲天然也就不再推委,因而便让韩勤承办此事。
收拢糊口物质的供应渠道,制止有人趁战时囤货居奇,用紧俏必须品扰乱社会次序,是实施军事管束的需求手腕之一。如许做当然会影响到某些商家的好处,但当下可没偶然候去和这些商家一一停止相同,在相干办法的管束下,即便是马家的财产也未能幸免,一样也得查封库存关门停业。
“韩捕头所说的不无事理。”张普成对韩勤的观点也表示了附和:“实在我们都应当清楚,丢官离职只是迟早的事情,早点为此后做好筹算才是当下该做的事情。”
除此以外,张普成通过海汉人的安排,拿钱买了一批驮马,交给了马家的车马行代为运营,别的马家名下的船行,他也是股东之一。近似如许暗中参与的买卖所能带给他的灰色支出,还要远超明面上领到的两份饷钱。哪怕他此后去官退休,这些投资也仍然能够持续带给他耐久收益。
如果济南城和其他大城接连失守,那么海汉所预报的状况就极有能够会在山东上演了。到时候即便是海汉庇护之下的福山县也一定就是安然的处所,即便清军没有杀过来,大量涌入的灾黎和乱兵一样有能够将这里变成人间天国。
说话间韩勤已经看完了那张由海汉送来的告诉,接着张普成的话头说道:“两位大人,如果海汉筹算脱手占据登州,那我们这差事,恐怕也就真的到头了!”
韩勤在衙门的身份比这两位都矮了一级,这个时候就只能由他出来打圆场了:“二位大人,既然这县城里已经不太安然,那我们何不主动联络海汉人,临时搬去芝罘岛居住,等过了这个关隘再走一步看一步。此后是留在县城持续保持县衙运转,还是移民去海汉国当财主,都能够到时候再渐渐筹议嘛!”
知县张普成平时也很少在公家面前露面了,因为现在的福山县已经没有多少公事需求他出面措置,就连本县百姓打官司,现在大多是去设在马家庄的海汉法庭递状纸,没几小我会来这无人帮衬的县衙照顾买卖了。
当下张普成便执笔写了一封信,将三人的筹算作了简朴申明。当然他没有在信中直截了本地明说本身要迁到芝罘岛暂住,而是委宛地提出但愿将家人和财物送到岛上,接管海汉军的庇护。他信赖以海汉人的办事才气,天然能够明白本身的实在企图是甚么。